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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一道口子6

案件震动了银河。

不只是银河,就连省里,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苏凌风不比袁牧野。袁牧野说穿了只是一名小人物。苏凌风不一样,人家是知名企业家,银河经济的顶梁柱,还兼着若干社会职务。尽管有集资风波,但那毕竟有一个凌丰集团撑着。苏凌风被连捅两刀,生命垂危,能否捡回命,目前还很难说。

社会舆论更是一边倒。有人骂警察是饭桶,有人更是恶作剧,说不到半年时间,银河连发四起大案,公安像是睡着一样,除了去现场抬死人,再没一点用。

省里市里连着开会,没有人敢对此起凶案掉以轻心。省厅来了一名副总队长,钟好、李活两人再次被敲打。尤其钟好,已经挨了不止一次批。

自李镇道案起,银河连续发生命案,灭门惨案到现在无重大突破,凶手到底是谁,线索虽然众多,但案件定性至今还存有严重分歧。

会上郭涛再次放炮,要求将梁文实交重案二组也就是他这个组审讯。

不言而喻,郭涛已将灭门案凶手锁定为梁文实。李活刚要反驳,被钟好恶恶地一眼,瞪了回去。

副局长于向东表情凝重,他好像被什么封住了嘴,自始至终不讲一句。

袁牧野案虽然锁定了凶手,但外号光子的李光神秘消失,至今还未抓获,这很令钟好尴尬。林岳梅绑架案虽然说是告破,但仍有好多疑点未解。

面对大家的质问,钟好无力辩解。他知道,苏凌风一案的发生,已将他逼到了危崖上。如果再打不开局面,甭说他这个队长,就连副局长于向东,怕也得卷铺盖回家。

两次会上,钟好都将目光看到宫渡脸上。好像含着期待,又好似满是绝望。

宫渡在会上没有发言的资格。他坐在最后一排,身边坐着借调来的派出所长周喊雷。

周喊雷似乎对这种会议少有兴趣,整个会议期间都在开小差。要么玩弄手机,感觉像是跟谁在一直聊天。要么就歪过头来问宫渡:“你见过开这种会开出结果的吗?”

宫渡老老实实说:“没有。”

“当然没有。嫌犯不在会场,会上喊得再响,嫌犯听不到,还得靠我们这些人开动脑筋去抓。”

“注意听会。”宫渡不敢太分神,也不想被周喊雷带进泥沟。基层警察就这种作风。喜欢放养,不习惯被约束。

会议结束,下楼时周喊雷问宫渡:“听出点意思没?”

宫渡没回答周喊雷。他不习惯这种方式,说冷话放冷炮这一套,压根就学不会。他想的是,钟好为啥不立军令状?

会上省厅来的副总队长要求钟好当着会议立下军令状。钟好令所有人失望,他只说:“案情复杂,我只能尽力,不敢立什么军令状。”

气得同时参会的副局长田战军拍了桌子:“你这神探怎么当的,浪得虚名啊。”

钟好脸白了又白。

小范围的会议又开了。

大会上萎靡不振的钟好,小会上倒有了气势。先是强调了一点,梁文实绝不能交出去,谁交出去谁负责。然后转过脸来问宫渡:“给你一周时间,怎么样?”

宫渡楞了楞,他不明白钟好为啥先要提梁文实?转而便懂了,钟好是借这个小会在向郭涛那边亮明态度。

“一周时间,这边案子怎么办?”宫渡心里惦着苏凌风,心思无法回到梁文实这边。

“苏凌风案不用你管,你的任务就是把梁文实这根骨头先给我啃下来。”

宫渡一听就急,苏凌风案他怎么能不参与?要知道,苏凌风和吴月姝这一对夫妻,再加上罗云燕,可是他打开一系列疑点的关口。苏凌风还有好多话没告诉他呢。

同时苏凌风案又带出新的谜,尤其保安看到的竹林中奔跑的两个影子。

但钟好这么说,宫渡只能点头。

接下来,钟好开始讲案情。

钟好刚一开口,就打了宫渡一懵棍。

“这是一起典型的持刀杀人案,案件性质非常严重。虽然目前尚不明确犯罪动机,但基本可以确定是因家庭纠纷引发的恶性事件。”

家庭纠纷?宫渡瞪大了眼睛。

钟好接着讲:“根据目前掌握到的线索,凶犯跟伤者为父子关系。此人过去名叫苏心远,是苏凌风和吴月姝唯一的儿子。苏凌风跟吴月姝离婚后,凶犯一直跟着吴月姝。出于对父亲的憎恨,他改名为吴启刚,跟着母亲姓。八年前,凶犯跟母亲离开老家来银河打工。在医院当过搬尸工,母亲吴月姝当时在银河市人民第一医院当清洁工。一次搬运尸体过程中,吴启刚跟死者家属发生冲突,用拳头打折了死者儿子的鼻梁骨,这件事我们有记录。吴启刚当时被治安拘留十五天,也因此事被医院开除。”

“吴启刚出事后,他母亲也离开了医院,经别人介绍,到艺术学院干清洁工。吴启刚则浪荡社会,先后干过很多工种,最困难时在码头当过装卸工,后来跟一个叫李光的男子认识,经李光也就是袁牧野一案的凶犯介绍,吴启刚到龙腾酒城当服务生。”

“他弹一手好吉他,一度时间,他是龙腾酒城的吉他手。”

钟好讲到这里,又朝宫渡看一眼。宫渡避开钟好目光。钟好讲的这些,他都知道。刚子在龙腾酒城时,非常招顾客喜欢,他的吉他圆润饱满,悲怆苍凉,非常具有穿透力。曾经迷倒过一大批人。就连温航,每每谈起这一段岁月,都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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