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辞低头慢悠悠的喝着茶。
油甘果的味道本来略酸,但融进茶水里,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这茶不错。
陆君辞在心里下了评价。
有机会,也得喝喝娱人泡煮的茶。
阳珹始终在偷偷观察陆君辞。
分明是一个眉宇间露锋芒的修士,在安安静静坐的时候却显得很有些内敛。
不似那个杀伐果断出手狠厉的金丹。
陆君辞喝了一杯之后,阳珹抬手便给陆君辞添上了新的茶水。
阳珹一面倒茶一面说道:“你战便战罢,何苦要摆下擂台来羞辱我琉焰宫众人?”
陆君辞:“……”
陆君辞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阳珹会说出这种话。
接着眉头一挑,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
陆君辞起身反问道:“何为羞辱?”
“阳宫主认为他们败而不敌。这是一种羞辱?”
“他们败而不敌,我却没有轻言讥讽。”
“不过是几场比试,这分明就是实力不济,又与羞辱何干?”
陆君辞冷冷道:“若琉焰宫弟子都是如此品性,如此受不得打击,那陆某还真是不该留在此处。”
实力不济,就该去闭关修炼。
而不是在这里怨天尤人的说他是在羞辱。
如果这样都是羞辱,那早先年莫凉对陆君辞的降维打击又算什么?
那个时候他都能承认自己的失败。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
就因为他们是大门派的弟子,所以一切事情他们都要站在顶尖的位置上。若有人胜过,便是羞辱?
阳珹:“……”
他意识到他说错话了。
一个金丹第一的名头,让他在心里自动把陆君辞给拔高了。让他潜意识的认为,陆君辞该对上的不只是个金丹。
切磋要从两方的实力出发才算个公平。
所以阳珹便一直认为,与陆君辞的对战的,应该是元婴。
不过很显然这种思想是错误的。
于是阳珹就只低眉默默的喝茶。
一言不发。
陆君辞唱了一个独角戏,于是自己又坐到了位置上。
只不过脸上却还有些愤愤的表情。
过了一会等陆君辞脸上的怒气稍微缓解,阳珹又抬眸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要借此事大肆敛财?”
陆君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