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还残留着某个小肉包的体温。
倒是叫人挺安逸的。
“过来,否则爷现在就办了你。”赵元璟懒洋洋的威胁。
云黛:“……”
“放心,爷今天没那个心思。”赵元璟又道。
云黛一想,也是。
他不可能行。
于是就过去了。
她站在床边,替他捏肩。
入手就是骨头,看着清瘦,果然也没什么肉。
见他三次倒有两次在喝药。
虽然是金贵的出身,但好像过的也不咋地。
“害怕?”赵元璟闭着双眸,问她。
“不是害怕,是惜命。毕竟有儿子要养。”云黛道。
赵元璟沉默片刻,问:“你儿子的爹呢?”
“不知道。但我祝他早死早超生。”
“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做到这一点。”
“我真的不知道。”云黛说道,“如果我知道,我还能沦落到宫里来吗?”云黛一骨碌翻身爬起来,顺手抓住枕头下一把剪子。
虽然她是厨娘,但也不可能弄把刀子在屋里。
就这剪子,还是她花钱跟宋梅姑姑买的,以缝衣服做针线的理由。
屋里漆黑黑,只有黯淡的月光,在窗户附近徘徊。
“你是谁?说话,否则我不客气了!”云黛冷声道。
“你竟不怕。”是懒洋洋的带着几分磁性的声音。
赵元璟?
云黛先是一松,随即更紧张。
她摸索着想要点亮蜡烛。
“爷劝你别随便点灯。”赵元璟背着手,慢悠悠走过来,“这么晚了,你这里亮了灯,被人瞧见我在这里……我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就收了你。”
云黛的动作果然立即停下。
看见芸豆的下场,她绝对绝对不要步她后尘。
就因为有人传芸豆和太子有一脚,就被林奉仪活活虐死了。
大家都以为被太子宠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呢,她这个时候冒头,不是把自己当活靶子,自寻死路吗。
太子就是个瘟神啊,谁碰谁死。
云黛紧紧握住剪子,虎视眈眈盯着瘟神,压低了声音:“太子殿下,这么晚了,您不该到这里来。”
剪子在黯淡的月光下闪着银光。
赵元璟也猜到了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