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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箱子

虽然还没到要吃药的时候,但是阙婵的行为之中已经开始夹杂着一些暴力了。

她把浴缸的水打开,看着水被灌满。

她又转头看向一边的洗浴用品,有多少她倒多少进去,硬是把这一缸水绞稠了。

过了一会儿,她出声喊外面道:“墨菲,墨菲!”

见墨菲没有回应,阙婵又喊道:“喂,那个倒霉定律!”

定律一出口,墨菲立刻开了门,探头进来问道:“有什么事吗,夫人?”

阙婵穿着睡裙坐在那一缸稠水里,把湿漉漉的头发放一侧一撇,笑着对墨菲说道:“我坐得腿麻了,出不去了。”

墨菲说道:“那好,我抱您出来。”

说起来,要不是她碍事,阙婵还挺喜欢她顺从的脾气。

狗一样的忠诚,孩子似的纯真,无论对她提出什么要求都会天真地应许。

干练的短发下是英挺的容颜,由于是欧洲的血统,面容格外立体。这么一张本应冷酷的脸,却偏偏生了一双孩子似的湛蓝色眼睛,看着人的时候,像个小孩。

虽然眼前还有事要做,阙婵还是起了戏弄她的心。

墨菲弯下腰要抱她出来的时候,阙婵一把抓住她的领子,眼疾手快地把她一同拉进浴缸之中。

墨菲军人的反应让她下意识防备了一下,然而她很快又意识到这是她不能违背的人,硬是全具防备地被拉进了浴缸之中,咚得一声掉在里面,彻底被混杂的香味淹没。

阙婵看她狼狈的样子,登时大笑出声,笑得整个身子都在颤。

墨菲整个人的脸还僵硬地埋在水里,她挣扎着出水,不敢乱动,又觉得怀里的人整个身子都在颤,紧张地要死,不敢动也不敢问。

阙婵一把推开了她,从浴缸里翻起身爬出来,做出一副颇为抱歉的样子,说道:“对不起呀,把你也给带进来了。你瞧瞧,我这一笑,腿就不麻了。”

墨菲在浴缸里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像个小孩似的抱着腿低着头,不敢抬头乱看。

面前阙婵的身体浑身湿透,白色的睡裙紧紧地站在她的身体上,黑色的长发像是绸缎似的披在肩膀。她就这么站在墨菲的面前,白皙的双腿像是象牙一样光滑,水正沿着那里滴下来。

见墨菲像个手足无措地孩子似的蹲坐在浴缸里不敢动,阙婵弯腰下去看她,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了?哎,你不会生气了吧。”

她说着,伸手给墨菲湿透的肩膀上摘花瓣,说道:“你看你看,都是我不好。这样吧,我找个机会,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墨菲还是不吭声,低着头只盯着水面看,头也不敢抬一下的。

她像只落水狗似的,水顺着金色的头发往下低落,她也僵住不敢动。

不是没见过同性的身体,只是当兵的时候大家都尚且年少,从未见过发育成熟女性的身体,拉满张力就这么呈现在她面前。

她自己性成熟完,月经来得迟,现在穿上制服胸前还是平板一片。

阙婵不晓得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弯了腰低头去看她,她看到哪儿墨菲的视线躲到哪儿。

阙婵见她一直不动,索性说道:“那你在这儿先呆着,等你什么时候想出来了,你再出来。我去换一身衣服再——”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不像是脚步声,像是什么硬东西咚咚戳在地面上的声音。

高跟鞋,或是什么硬底儿鞋,咚咚,步履碎且急切。

阙婵登时警觉,一回头,只见一个身材细长的黑衣服女人走进来,见她湿着身子站在这里,登时瞪大了眼睛。

面前的女人瘦小,干瘪,身上裹着一身保守的到脚跟儿黑色长裙,跟裹着块裹尸布似的。

而她本人一脸的皱纹,鼻子上架着个过时的厚片儿眼镜,而那双挤在眼尾纹里死鱼似的眼睛,正从眼镜上放的缝隙里,跟打量一块垃圾似的打量着阙婵。

这女人整个人,就仿佛是从旧相片里走出来似的。

她看了阙婵一眼,立刻转身走向一边,一把抓下一个浴巾来,丢给阙婵,厉声说道:“穿上!”

别看她身子小且扁,这一声穿上可谓是字正腔圆,像极了那些教书多年的老师。

阙婵被她这么一扔,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就抢了两步走上来,一把将浴巾裹在阙婵身上,干瘪的嘴碎碎念道:“娶谁不好,娶你这么个放荡货!”

她身上一股蜡烛的味道,凑近了呛阙婵的呼吸。

阙婵被她跟裹尸体似的紧紧裹严实了,不由得问道:“你是谁?”

这时,浴缸里不敢抬头的墨菲终于开口了:“希尔女士是司令的养母。”

这养母怎么没在婚礼上见着?

不是说鹤见归父母双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