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已经睡了太久,不知道监控是什么?”
阙婵明白什么是监控。
她很清楚地记得下午她和玛利亚说了什么。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鹤见归装的监控,到底是不是有声音的。
她翻东西好圆,但是她说出口的那些话,不好圆。
那一瞬间,世界死一样的寂静。
心跳声,呼吸声,寂静的声音,都像是爆炸一样,在她的耳边轰炸。
紧接着,她就听见鹤见归说道:“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疯子,对她比对我都亲,是不是?”
阙婵绷紧的心一瞬间放下来。
监控没有声音。
她只是看到了暧昧的画面。
阙婵这个人,总把威胁的话语,说得像是情人间亲密的低语。
鹤见归活动了一下手腕,冷酷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新娘,轻声问道:“你这么喜欢她,我把她杀了给你看,你会不会很开心?”
明明是尚有生疏的关系,眼睛里却燃烧着妒忌的火焰。
时间仿佛在那一秒停滞。
人们用什么来衡量爱?
用痛苦,妒忌,怀疑,以及对背叛的憎恨。
那一瞬间,阙婵的头脑飞速运转。
她不能让鹤见归去杀玛利亚。那个疯子,为了死前看一场好戏,什么谎话说不出来。
鹤见归将手里冰冷的机械进一步逼上了阙婵的咽喉:“没有想到,我的两任妻子,感情倒是很好啊?”
明明是嘲笑的话语,声音里却充斥着痛苦。
见阙婵始终沉默不语,鹤见归一咬牙,说道:“你还没见过血吧?今天我带你见见。”
她说完,一把松开了阙婵,转身就要走。
阙婵也狠下了心。
今天这个傻白甜的学生人设她演定了。
阙婵立刻假装害怕地大叫了一句:“不要!”
鹤见归本来就因为药物和酒精的双重作用在难受,听到阙婵这么一叫,向前踉跄一步,扶着桌子才站稳。
阙婵隔着她站远,说道:“你……你这样我就报警。”
像鹤见归这样的人,根本就对人没什么信任。
与其和她解释辩解,不如就坐实了她的猜想,阙婵就是很喜欢玛利亚。
到时候她急了一枪崩了玛利亚,死无对证,那个疯子死前也说不出来什么。
阙婵的主意打得挺好,然而她没想到的是,鹤见归看着她,又看看她和自己的距离,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要报警?报我的警?”
阙婵看着她一急就挥舞手枪的那架势,生怕她手里的武器走火,连忙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说道:“你……你这样,我很害怕。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鹤见归拿着枪上前几步。
阙婵立刻后退。
虽然知道这人占有欲很强,但是不知道疯到这种地步。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们两个差不到哪儿去。
要是搁着平时,但凡这种事出来,阙婵当天晚上卷了钱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