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留一只随时会发疯的狗在身边？

因为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就会抓住身边一切的筹码。

哪怕有的时候，这看起来是一个坏掉的筹码。

褚轩正在为玛利亚清除身上多年的污泥。

浴室之中，她一身发紧的西装撸着袖子，手里拿着洗浴用品，弯着腰给玛利亚清理头发。

阙婵倒是没想到褚轩的工作面这么广。

玛利亚一甩头，洗浴的白色泡泡就甩到了褚轩平整的黑色西装上。

褚轩深吸一口气，压抑住不悦，低头继续耐心地给玛利亚洗头发。

阙婵看着褚轩那副耐心的模样，问道：“褚轩，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洗浴的事情也要你？”

褚轩头也不抬，只是专注地给玛利亚清洗着身上的泥污，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签合同的时候，签的是为她处理生活中一切的‘麻烦’。很明显，这是个麻烦。”

阙婵又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褚轩拿起花洒，给玛利亚冲洗头发，说道：“不知道，不了解，不想问。”

哪怕是知道了，也会迅速忘记。

虽然刚说了不问……

褚轩的手停顿了一下，回头抬眼看了一眼阙婵，张了张嘴，似是不知道她该不该说。

最终，她还是低下了头，状若无事地说道：“倒是你，为什么留玛利亚在身边？”

阙婵坐在一边的洗手池上，翘着腿，脚尖逛荡着鞋子转来转去，故意对着褚轩笑道：“因为我喜欢她呀。”

低头清洗的褚轩眉头一皱。

即便是她没有抬头，阙婵也看出了她的担心。

本以为褚轩会多说几句的时候，她只是把头发挽到耳后，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开心就好。”

清洗干净玛利亚的身体，褚轩为她穿上衣服，吹干了她的头发。

拨弄了一下她脖子上的电子锁，褚轩将玛利亚交到了阙婵的面前，说道：“你的人。”

阙婵看着玛利亚那稍显疲态的面容，不难看出她为什么昔日被称为这片大陆上最美的女人。

阙婵将褚轩拉到一边，确认玛利亚听不到了之后，才对褚轩说道：“我有一个私人的请求，算是不情之请。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拒绝我就好。”

褚轩说道：“你之所以这样对我说，是因为不想让鹤总知道，对吧？”

阙婵点了点头。

褚轩似是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她压下了那句话。

她整理了表情，语气冷淡又疏离的说道：“我是个拿钱办事的员工。你让我做事，让我保密，可以。我要钱。”

褚轩退后了一步，对着阙婵伸出手，说道：“我们之间不算是朋友。给了钱，能办就办，药到病除、”

阙婵看着她那副站得远远的模样，总觉得她仿佛在用这种方法和阙婵拉开距离似的。

好像阙婵是个危险的人，她总想提点，却又不看靠近。

阙婵现在身上没什么现钱。

鹤见归给了她账户密码。但是她还没那么蠢，用自己妻子的钱去买妻子的手下为她办事。

阙婵把项链摘了下来，放到褚轩手中，说道：“这个项链造价不菲，你拿出去换，能换不少钱。”

褚轩的手下意识一缩，项链就掉到了地上。

想拉开距离，但是也没想要她心爱的东西。

褚轩说道：“我——”

阙婵从地上把项链捡起来，塞到褚轩手里，说道：“要是不够，我再拿别的给你。”

褚轩低头看着阙婵摘下来的这个项链，沉默了。

终于，她握住项链，说道：“好。”

阙婵凑近了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需要一点麻醉性的药物防身。”

褚轩诧异地看了一眼阙婵，说道：“你还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