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说法不成?”
另一个海盗凑近了问。
小头目道:“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
说是许氏老家主快不行了,急匆匆把在外的两位少爷七位管事召集回去,准备推举新一任家主。
留守在家的许氏大少爷向咱们大王求援,让大王出手拦截另外两位少爷和不支持他的管事。
只要老家主咽气,许氏大少爷就能稳稳地坐上去,到时候少不了咱们好处。
另外两个少爷那是必须宰了的,可许氏的七大管事都有着极为重要的权势,他们若是死了,许氏损失可不小。
而且许氏管事只认家主令牌,就算他们不支持那位大少爷,可只要他坐上家主的位置,那他们捏着鼻子也要认,这就是规矩!
所以到时候,这些许氏管事都是要放回去的,他们说给赎金那就不会短了你的,你小子等着捞一笔横财吧!”
另一名海盗挠了挠脑袋:“哪那么麻烦?直接宰了不也省事,还怕那个许氏大少短了咱们好处?他还得感激我们嘞!”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家族内斗,那也是要讲分寸的!
有些人要杀,那是因为不杀就有隐患,有些人杀不得,那是因为那个……那个盘根什么什么节来着……”
“盘根错节!”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
杀了就会有麻烦!据说许氏立足南洋时,那是与七大管事祖上有过约定的,管事们支持家主,家主保全管事性命,这是铁律!
就好比咱们蜃楼,统领与统领之间不得下死手,也就是这个礼!
多大仇怨,那也得按着规矩走,坏了规矩,人神共厌!”
小头目说得头头是道。
“还是大哥你书读得多,这分一讲,兄弟我就明白了!”那个捞人的海盗放下心来。
“许氏在南洋可是了不得的大家族!据说他们许府大宅堪比皇宫,那些南洋的皇帝都没他家有钱!”小头目咂嘴道。
“干!这么有钱?咱们怎么不对他们下手呢?”捞人的海盗“灵机一动”。
“蠢!人家有钱,难道就没人?
许氏手下大船也有上千条!听说还有铁皮船!那玩意比咱们的木船皮实多了!
这样的能耐,你要是去啃人家,牙都给你崩个干净!”小头目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道。
姜铖悄悄地又从船后摸下了水,游向海盗们的大船。
姜铖轻盈一跃就跳到了海盗船上,在他落地附近有一名海盗正在打哈欠,哈欠没打完,被姜铖捂着嘴把脖子给扭断了。
姜铖换上海盗的衣裳,把那具尸体藏在两个木桶后边,伪装成偷懒睡觉的姿势。
他则悄悄靠向船舱,趁着甲板上海盗们不留神钻了进去。
船舱内乱糟糟地摆着各种木箱。
这些木箱里装着箭矢和弓弩,上面的油脂都还没有擦去,不知道是从哪儿搞来的。
又往里走了两步,看到了一个个小隔间,这里就是海盗们休息的房间了。
房间里还有海盗的打呼噜的声音,有几个正在睡觉。
姜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把他们挨个给捏死在睡梦中。
正欲开门出去,门外传来脚步声,姜铖不慌不忙模拟打呼噜的声音,门外走过的海盗果然没有起疑心。
脚步走远,姜铖推开门,又走了两步,他却听到了女子的哭泣声还有几个海盗放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