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说道:“我已经给下面的粮官下了命令,让他们尽快把物资送到马河县。
大公子带着从平泉关撤下来的兵马屯驻在马河县,虽然朝廷的兵马还在平清,但平清无险可守,最后还是要在马河大战一场。”
傅西来也说道:“捕鼠人已经派过去了,帮助大哥清理城内可能潜藏的静夜司司役。
而且何大人说的很对,马河县肯定是要大打一仗的,咱们的兵马和粮草都要尽快向马河集中才是。”
傅长河点头道:“这一点我早已经吩咐马河县周边各县往马河输送兵员和粮秣,短时间内应该问题不大。”
“壑关!壑关那边怎么办?
平泉关遭到了静夜司司役不要命的袭扰,致使辎重无法顺畅送达,壑关那边也不好过吧?
行人司可不是好相与的!”
魏启澜轻声说道。
提到行人司,傅西来也是一嘴苦涩。
与捕鼠人一样的性质,但是行人司受到的约束却远比捕鼠人的少。
倒不是皇帝放纵,而是玉山道之外的情报搜集工作,静夜司属实干不过行人司。
行人司招募了不少异族内应为其打探情报,静夜司虽然也有效仿但成效不大。
究其原因还是静夜司摊子铺的大,没法面面俱到,而行人司专心玉山道及异族诸事,探听的消息也就更及时有效。
皇帝虽然也暗中勒令静夜司遏制行人司发展,但有时候静夜司还要从行人司手里交换域外情报,故而在双方的配合下,行人司一直都没有停止活动,比捕鼠人的日子好过多了。
“丘棋向我发来好几封书信,说得都是辎重的问题,他也遇到了和东流一样的麻烦,我也让他看情况撤离了。”傅长河有些心累,两座重要关隘的丢失,意味接下来的战斗就要真正发生在静海道的土地上了。
不是他怜悯百姓,而是战火一起,各种麻烦就会纷至沓来,现在就暴露出了这么多问题,真要打起来,还不知道有多少棘手事情等着他处理。
傅长河在战后已经同负责学政的官员沟通多次,从各地学署抽调学子以及当地有名望的士人到各郡县任职就官。
虽然有一部分士子不愿意为他这个反贼做事,但傅家毕竟掌控静海道多年,如今公然挑人为官,受不了诱惑的士子还是占了大多数。
可即便如此,人手依旧不够。新上任的官员缺少能治理一方的能力,而此时又急需能够稳定地方充分调集人力和物力的有才能的人,偏偏这部分人就是那批不愿意为他傅长河张目的高人。
傅长河有些不耐烦道:“房鹤山那厮还是不愿意出任登莱郡郡守吗?”
魏启澜神情略带尴尬道:“我这个师兄性子确实执拗,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下官再……”
“既然他看不上我傅某人,我也不必给他面子!
西来!让捕鼠人随便找个由头,把这厮料理了吧!记住!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否则这静海道的名士都以为我傅长河是个好欺负的,各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傅长河对于招揽这种名士已经烦透了。
魏启澜觉得有些惋惜,还想再劝,却见傅西来对他摇摇头,魏启澜便不再出声。
“父亲刚才提到要把壑关也让给朝廷,那丘棋父子就只能在立坊县与兹县一线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