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醒来。」他有了借口把这家伙唤醒,「好像出状况了。」
灯发出爆炸声后,灭了光线。整台列车都进入了黑暗时期,传来许多学生紧张的讨论声。
莱斯理将化作窗帘的袍子给收了回来,想透过窗户看见前方的行驶状况,却见一抹黑色身影飘入了火车。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也警惕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待在这。」他抽出魔杖推开拉门向外走。
「你要去哪啊?」口里关心着,艾伦没有打算将屁股移开座椅。
阴暗的廊道上,莱斯理用魔杖将车厢间的门打开,小心翼翼地前进。
灯光有限,他的视线也有限。
踩着沉重的脚步,并对打开车厢大呼小叫的格兰芬多们使用了静音咒,眼前一片漆黑之中,莱斯理感觉到了有东西在行进。
天上打雷,闪电的光照入了车厢。
腐烂的灰肉黏在枯老的骨头,黑斗篷隐藏着它真实的面容,离地半尺,魂魄般无声无息地逼近,带来寒冰般的冷,使玻璃发出哭号结上霜——
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列车上,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
莱斯理屏息着,更多是慌张。
摄魂怪不该出现在这儿,无论是地理上还是道理上,除非有人将它牵引到这个地方来。
「同学,退进去。」一位绿眼珠的中年男子拦截了正要走上前的莱斯理,用一种狐疑的眼神打量这张脸,然后把人拉入原本所在的车厢。
艾伦拉过人后,警戒地瞅着这不认识的男人。
「我得去和司机说些话,你们把玻璃门拉上,别走出来,很快就会没事的。」他又再度注视着莱斯理的双眼。
他并没有避开,因为没有那种被窥探脑袋的感觉。
「所以怎么回事?」艾伦等人离开后,低声问道。
「没什么。」莱斯理暂时隐瞒住,不想听这家伙开始碎念。于是他给这扇玻璃门上了锁,并将袍子变形成窗帘掩盖住。
「没什么还锁门!」被欺骗的感觉不好,艾伦怒气冲冲地,但也没继续过问。
抵达霍格沃茨时,依然下着磅礡大雨。
莱斯理抽出了魔杖,变成一只和海格那把大小相同的雨伞,颜色白色的。
「崔佛,你还好吗?」莱斯理正要上前,却又被艾伦拉住了手。
后者摇摇头,表示他们仍在谈重要事情,先别打扰。
「琼斯他们好像有什么秘密计画,但我说了,我们没资格参与。」艾伦摊手,「走吧。」
分院仪式很热闹,新生们依旧在发抖,而莱斯理则是想趁着机会溜去斯内普的办公室,将那本书给归还。
地下室现在很安静,但愿一切都顺利。
「该死。」莱斯理绊了一跤,闷闷地骂了脏话后,开锁进入了熟悉的办公室。
他从怀中拿出了那本包裹好的书,假装是猫头鹰寄来的(他还在上方留点猫头鹰残留的屎)放在圆桌上。斯内普现在应该在礼堂,至少还有一个钟头的时间,若他偷偷瞎晃参观应该不会被发现?
莱斯理将袍子褪下扔在沙发上,走到了柜子后。
假期累积的生物们还苟活在铁桶中,等待鼠尾先生来解脱他们,莱斯理没有闻到任何恶臭,或许有什么把它们封在里头。
走到了深处的一扇门前,莱斯理知道另一端的木门后是小型浴室,但这间——他真的一辈子没来看过。
当然,偷窥别人的房间是非常不好的行为,但是基于好奇心与叛逆,他还是偷偷地推开了门。
「哦…黑漆漆的。」莱斯理点亮了烛火,打量装潢。几乎是黑色调的屋子,没有什么鲜艳的装饰。他发现了角落有颗记忆球,有些眼熟,「这是什么?」他自言自语地靠近了。
点亮了那颗透明水晶,发出了白色光芒——然后什么也没有。
莱斯理有些失望,他还当作会有特别的回忆在里头呢。
退后又退后,时间虽然还有半钟头,但得提早离开比较保险。
一回首,便撞上了宽厚紧实的胸膛。
莱斯理吞咽了唾液,不敢拉开距离。
「可以和我解释为何你在斯内普教授的房间里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