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西弗勒斯选择的路，就是他选择的路。

哈利和他绝交，那么未来他也不会有所怜惜，绝对不能心软。

只要对别人心软，放过他们，就是让他们找机会复仇。

是，泛森的事情就会再度重演，他莱斯理是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的。

…

接近11月底，这些日子来，莱斯理尽可能让自己保持愉快。

然而这并不简单，首先必须忽略闲杂人轻视的目光，以及哈利与德拉科的毫不理会。

所以必须放大他的喜悦才能让心情维持良好。

崔佛得知他喜欢斯内普，没有如同马尔福那样与他讨论，而是尽可能带开话题。

这或许对他来说太冲击性，也可能在某种方面，崔佛并不喜欢斯内普教授和他交往。

「你会饿吗，教授？」莱斯理将书籍阖上，走到圆桌前，「我想去厨房一趟，你今天熬夜的话，非得吃点东西的。」

斯内普抬首瞅了眼时钟，「不用。」

「家养小精灵煮的东西不合我胃口，我会弄些清淡的小吃。」莱斯理出了办公室。

他逗留于院长办公室几乎是每天的事情，但斯内普不会赶走他，或许是因为他一次抄了两三本笔记，也少说话，样子很认真读书吧？

莱斯理停下了铲子的动作，注意到自己最近用了许多不肯定的词语——可能、或许、应该。

这在过去不是时常出现的。

听见门口传来声响，他困惑地回首，只盼见门缓缓自动关上。

心跳是如此快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该如何应对？

哈利，你是要来道歉的吗？

莱斯理熄火后装盘，他低着头装作没有发现，想要躲避这尴尬的场合。

可以理解的是，他们有理由恨彼此，所以若是为了暂时和好，而将他们在乎的事情摆到一边，那并不可能。

「哦天。」莱斯理忍住了粗话，含住了被烫伤的食指，蹙着眉将两三样小菜与一碟炒饭放到托盘上，离开了厨房。

意外的，哈利并没有喊住他，而是看着他离开。

莱斯理确信那碧绿眼珠的男孩是在场的，尤其那视线炙热如火，有那么多心事想谈，却又不敢踏出那步。

他庆幸哈利没有搭话要和好，莱斯理怕自己还会动摇，至少让过去的友谊冷却再来谈，他还能理性地决定自己的去处——他肯定得加入食死徒一方，可若斯内普要他回到邓不利多身边，他也是会做的——目前来说，伏地魔的政策是最让他钦佩的。

麻瓜们，只有那几位死去是不够的。

泛森过去待的公司，那些同事总欺负他，还有走后门的那位，以及为了儿子强制他辞退的老板。莱斯理认为这些带给泛森痛苦的人，也该有所惩罚。

依照邓不利多大爱的做法来看，莱斯理若复仇结束了，想回来凤凰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大不了就离开英国，这些都没有什么困难的。

回到办公室，莱斯理将托盘放到圆桌上，讨好地笑咪咪的，「我是优秀的厨师。」

「把这份心思花在课业更好，怀特。」斯内普没有表情地回应，他暂时还是专心地批改功课，每天都有改不完的作业。

「待会我复习和预习告一段落，我有荣幸当助教，帮忙登记成绩吗？」莱斯理担心对方又要忙到午夜时分。

「你别开口说话，十一点前我能完成工作。」斯内普干脆地叫他闭嘴。

莱斯理乖巧地无声傻笑，并食用自己的那份炒饭。

这种快乐，像长了翅膀飞在高空中似的，想起当时在崔佛家首次骑扫帚，大概就是那样的心情，于是他更相信过去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

——希望是如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