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七月初前的这段时间,莱斯理在母亲指导下练习幻影移形,从后院移动到热闹的街区为她购买最喜爱的冰淇淋(泛森死后便没再采购过),或是去超市购买材料回家煮饭。
克莉丝汀甚至还顺便教导了简单的愈合咒,因为莱斯理在移动到酒吧买酒时,手臂意外的错位。
他过去喜爱偷喝酒,可目前在魔法界的年龄,他已经是成年,能够正大光明地喝。
麻瓜界似乎是要多一岁?——可他随便弄个魔法就能把麻瓜耍得团团转,莱斯理至少还付了钱。
「好的,你现在习惯转移地方了吧?」克莉丝汀难得的流露母爱的心疼,「看看你,学这项魔法是差点要了你的小命。」
莱斯理喝着汽水,边用魔法治疗少了一截的小指,「但要是我用的不纯熟,到时候要跟凤凰社对战就不简单了。待一段时间后,战争进入激烈期,那些正义的白巫师就会用有致命性的咒语了。」
克莉丝汀将医疗箱收入柜子里,「你现在不可饶恕咒用得如何?」
「夺魂咒还不错,钻心剜骨普普,阿瓦达索命成功机率不高,只有当时对那些麻瓜用过而已。」莱斯理松口气,活动方治愈的指节,「但那无所谓,杀人又不一定要用咒语。」
「你有自己的方式就好,我不会多加干涉。」克莉丝汀从冰箱拿出了小盒装的冰淇淋,「你今天晚上要去哪里?」她从对方衣着看出线索。
莱斯理身穿皮外套,一双崭新的布鞋,头发仍是随意地绑在后脑勺下,并不特别的打扮,但是不邋遢而净洁,吸引人的干净气质。
「日子过得无聊,想去找乐子。」莱斯理别扭地看向门口方向,「我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吃完就扔在洗手台,我回来在刷洗。」
克莉丝汀挑眉走向儿子,伸手拉扯了对方衬衫的钮扣,「你会不会搭配衣服呢?穿正常上衣就好!」
很显然他并不习惯到这种热闹的地方,随着音乐舞动,吧台真的会给他好喝的酒。
莱斯理不自在地用吸管喝牛奶,对于周边人予他的注视反感。
「你自己来的吗?」这是一位金发的高挑男人,「他给你全牛奶还是调酒?」
莱斯理停下饮食,用怀中的手帕擦了嘴角,「当然…当然!」他意识到背景音乐盖过自己声音,干脆放大音量,「我是第一次喝酒,也不知道怎么做!」
男人觉得有趣地笑着,「你方成年?」
「是。」莱斯理干脆用点头的回应,然后感受到对方贴近了距离,「呃嗯,但我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
金发男人便停下了靠近,靠着吧台,「那就慢慢来,时常到这边和这里的人相处,然后进一步接触,最后你就会发现事情是很简单的。」
对于这样的友善,莱斯理松一口气地勾起微笑,「当然,这里是认识朋友的好地方。」
「下次跟朋友来吧,不然很多人会误会的。」金发男人如此说道,并且盯着对方的嘴唇,「你长得漂亮又单独一人,你不说我也不晓得你只是新人。」
「我只是有段时间和人群远离罢了,」莱斯理喜欢这种没有人认识自己的环境,「否则要说新人,我也不算是新,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做过了。」
金发男人笑出声来,看望四周,「你是故意的。」
莱斯理讪笑,然后瞅酒保一眼,「我该走了,有约。」然后便离去。
这是相当特别的经验,去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环境,做些没有做过的事情。
纵然有小许危险性,可这地方太好玩了,带着什么样的心态去,就会得到那样的结果。
站在门口拿出了云针,盯着酒吧的招牌发呆,外头没有多少声响,仅有几辆车经过。
自己来到这里只是想游玩,若是因为害怕而逃出来可是不行的。
他得克服自己的恐惧,扔去对那些记忆的排斥,只有接受自己才能解脱。
已然没有斯内普教授开导他了,克莉丝汀又承受不了这样的话题,所以无论怎么说,他都得想办法解决。越想越难受的事情,硬碰硬做下去就对了。
为了成为没有弱点的人,他得克服对此的阴影。
来吧,莱斯理,回到那间酒吧找个合意的目标。
吞下了手中黏腻的点心,他深呼吸放松自己后,回到了热闹的酒吧,和外头世界天壤之别的气氛,扔去站在外头的寒冷,他走回了吧台边,打量着周遭注视自己的男性。
真希望是方才那位金发男人,温柔体贴,当他拒绝时也没有流露不善不耐。
现在这些人真是想将他生吞活剥啊——看看他们眼睛都瞪得老大,嘴角都快流出唾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