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上来了,还能把人给赶下去吗?
祁玄倒是想赶人。
但是元昭宁不发话,他也不敢说。
对于段云归的举动,元昭宁也有些不解,他总不能自信到,能当着祁玄的面儿,把她抓走吧?
一路上,她都在警惕着段云归的一举一动。
然而段云归自上车开始,就一直靠在车内闭目养神,就好像他当真就像他说的那样,有些体力不支。
同样的,祁玄也在盯着段云归,只要发现段云归有什么异动,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把人赶下车去。
不过这一路上,段云归都表现的很安静,元昭宁和祁玄各怀心思,却是提心吊胆了一路。
等到马车终于停下来,祁玄看了一眼段云归,见他还在闭目养神,便抬高了声音,叫醒他。
“云兄,我们到了,快下车吧。”
段云归幽幽转醒,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又一脸抱歉地道,“是在下失态了。”
“云兄一路辛苦,”祁玄盯着他,“睡一会儿也无妨的,只是今日风大,云兄这样睡下去,恐怕会着凉,还是快些回房去休息吧。”
一直等段云归下了车,回了自己的房间,祁玄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回到屋子里,大剌剌的往矮榻上一躺,又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元昭宁坐在桌边喝茶,想着后续的安排。
她现在不确定段云归是不是去过怀朔镇了,如果他去过那里,应该就会知道,元协已经死了。
只要他将那几日发生的
事情,对照着分析一下,就不难看出,这背后其实都是她在操控。
而上一世,段云归始终在定康与长安抗衡,之所以一直不能主动进攻,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钱不够。
说到底……
还是为了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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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为何发愁?”
她忽然听到祁玄问她。
“为钱发愁。”
她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桌上写写画画,末了转过头去,万分感慨地道,“你说,打肿脸充胖子,和装穷,哪个更难?”
“打肿脸充胖子。”祁玄想也不想就说。
“为什么?”
“因为没钱就是没钱,咬牙拼命装出来的,最后都是需要还的。”
这话说的在理,元昭宁暗想,她现在空有钱财兵马不足,如果一直营造她麾下将士无数的假象,就算骗得了段云归一时,也不能骗他一世。
索性就先装穷。
“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祁玄忽然有些不解。
元昭宁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我们如今出门在外,虽然身边有些兵马,但毕竟人手不足,不好轻易露富。”
祁玄深以为然,在怀朔镇也就罢了,如今他们也算是背井离乡,外面世道又乱,的确需要小心一些。
达成共识以后,他们果真不再像之前那般财大气粗,
甚至有人亲眼看见,祁玄开始找客栈老板谈适当减免些房钱的事儿了,
理由是他们在这儿长住,他还给老板拉了云归那个大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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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