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那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又很是受用地点了点头,“你倒是个会做事的。”
皮大夫又是讨好的一笑,“瞧官爷你说的,这临阳城要是没有官爷你为我们尽心尽力,哪来如今这么繁荣的景象?”
“更何况我们都是临阳城的人,那临阳城有事,肯定也是我的事,我自然要为官爷分忧的!”
“嗯”领头那人被这么一捧,更是眉开眼笑,“你这话说的,我喜欢。”
祁玄冷眼看着他们,同时在心中算了算距离,转回头压低了声音对元昭宁说,“等一会儿我动手以后,你就紧跟着我,不要怕,我能带你出去。”
元昭宁点了点头。
下一刻就见祁玄朝着那领头的喊了一声,“喂。”
领头那人正被皮大夫捧得高兴,忽然听见祁玄叫他,奉城的话被打断,立刻一脸不悦。
他瞥了祁玄一眼,目光又落在祁玄手里的柴刀上,嗤笑一声,“我说,你就拿这么个玩意儿,和我说话?”
祁玄一挑眉,“怎么?”
“哟,小子还敢口出狂言?”领头那人一抬手,喝道,“给我上!把他们拿下!”
官兵们呼啦啦向前一拥。
祁玄看着上前的官兵,面色沉着。
他将元昭宁牢牢护在身后,手中柴刀劈、砍、横、扫,刀法里满含着染血的战意。
那是从常年的拼杀中,迸发出的可怖的气势。
哪怕他只有一人,一刀,却将周身笼罩的密不透风。
他不断向大门逼近,
官兵们节节败退,他们怕的甚至都不再是祁玄的刀,而是他眼里迸发的浓浓的杀意。
领头的人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他在另一边跳着脚喝骂,“你们这群废物!上啊!你们有这么多人!他只有一个人!你们怕什么?”
但官兵们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受到鼓舞,反而更加犹豫了起来。
就在官兵们犹豫的瞬间,祁玄猛攻了几下,冲开最后一道防线。
随即将手里的柴刀往后面一扬,大笑着道,“承让了!”
在柴刀落地的时候,他也背起元昭宁,随便拣了一条路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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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的院子里,官兵们面面相觑,领头之人见状,指着手下破口大骂,“你们这群饭桶!就这么一个人!还带着个病秧子!你们居然都拦不住!”
见官兵们不敢做声,他骂得不过瘾,转身一巴掌甩在皮大夫脸上,“你也是个废物!你那迷药是干什么吃的?下酒拌饭吃的么?!”
皮大夫被打了一巴掌,脸上也挂不住,但他毕竟惹不起对方,只能忍气吞声。
又低声下气地说,“官爷你消消气儿,是小的办事不力,小的认罚……”
领头那人斜睨他一眼,“你认罚?你怎么认罚?”
“我……”
皮大夫咬了咬牙,把自己的钱袋递过去,“这么晚还打扰官爷休息,小的实在过意不去,这点儿小意思,还请官爷收下,请弟兄们吃些宵夜。”
领头那人接过钱袋子,又掂了掂分量
这才满意地一笑,“行了,谅他们也出不了城,我看那小娘子也撑不了多久,他们早晚还得找大夫看病。”
说完,他把钱袋揣在怀里,又拉下脸来,带着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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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
元昭宁被祁玄背着,在城内的街巷间穿梭。
忽然,她感觉身下似乎有些异样。
她朝着祁玄的身前,试探着按了一下。
祁玄的步子一顿,人也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因痛楚而导致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