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到一眼就能认出的程度。
可这平威将军的宠妾……
阿昭的文牒做不得假,那么这“宠妾”之说,想来只是胡兆的托词。
但是胡兆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阿昭?
祁玄想不出来。
他心中已是转过千百种念头,但面上还是一派茫然,他看着那官兵拿着画像反反复复的比照,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不知官爷在找谁?”
“去去去,一边儿去。”那官兵很是烦躁。
在他又仔细看了几遍,还让手下人也上前帮着一起看过以后,他收起画像,像是终于想起来还有祁玄这么一号人似的,问他,“你们从哪儿来的?”
“啊……”祁玄诚惶诚恐,“我与娘子都是桐城人,这次出门本来是想做点小生意,结果路上出了事儿,还遇上了老虎……”
那官兵并不想听后面的那些,只打断了他的话,半是怀疑地问,“你说你们是桐城人?”
“正是正是。”祁玄连连点头。
“桐城好啊,河多,桥多,我都想去桐城看看了。”
祁玄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小声纠正,“官爷,桐城没那么多桥……”
“没有吗?”那官兵又扫了他一眼,“你们桐城人不是最爱吃鱼么?没那么多河,鱼从哪儿来的?”
“官爷……”祁玄仍是小心翼翼地纠正,“官爷大概是贵人多忘事,桐城靠近北地,河也不多……”
“哎呀行了行了,”那官兵摆了摆手,“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就是了,哪儿来那么多话?”
接着,他又看了祁玄和元昭宁一眼,没再说什么,招呼了手下人,从医馆撤了出去。
他们临出去的时候,祁玄听见为首那人和手下抱怨,“这平威将军都到处找了这么多天了,估计那人早就死了吧。”
这时候小学徒也端了药进来,祁玄接过药碗,一点一点给元昭宁喂下去。
等做完了这些,又见那大夫从外面走进来。
“这位郎君,你们一路过来,想必也是受了不少罪,厨下做了饭,一道来用一点吧。”
他这么一说,祁玄也的确觉得自己有些饿了,但他不放心元昭宁,不免有些犹豫。
大夫见状,直接让人将饭菜盛出来一份送到这里,又说灶上还热着一些,什么时候夫人醒了,便端来吃。
祁玄连声道谢。
当晚,他便也歇在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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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昭宁是在夜里醒来的。
屋子里留着一盏灯,暖黄的光晕染过来,平添了一丝暖意。
一偏头就看到祁玄伏在床头,像是睡着了。
他还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元昭宁侧身看了他一会儿,又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
她一动,他就醒了,开始的时候眼神朦胧,在看清她以后,又转为欣喜。
“夫人,你终于醒了!”
他坐起身,马上又去探她额头的温度,接着稍稍松了一口气,“退了一点热,再吃些药,应该就能退下去了。”
跟着又问她,“饿了吧?灶上还温着粥,我去给你拿
”
元昭宁点了点头,又抬头看向周围,问道,“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