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玄怔怔地看着她。
没什么大问题……
但还要关到牢里?
这又是……
什么道理?
祁玄虽然心中疑惑,但他相信,他夫人绝不是胡作非为的人,她说关牢里,那一定就是有原因的。
至于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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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啊?”
“他们犯了什么事儿吗?”
“他们不是刚来吗?”
姚熊一脸不解,“你让我抓人,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第二天一早,当姚熊听完祁玄的这个安排以后,挠头挠得非常用力,“我就这么带着人过去,把长安那姑娘的随从都带走,是不是有点横行乡里那个意思了?”
跟着又自问自答,“要说以前,兄弟你咋安排都行,但是现在你都是县令了,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啊……”
祁玄张了张口,忽然看向另一边的陆宇。
陆宇会意,拉着姚熊就往外走,“走吧,我有办法。”
姚熊稀里糊涂地跟着陆宇走出去,然后亲眼看着陆宇按着他的办法,在客栈的水碗中倒了迷药,药翻了所有的随从。
“还真是个好办法啊……”
姚熊无意识地拍了拍胸口,又拐了一下陆宇,“那长安来的姑娘要是上衙门闹去,我可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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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哪怕长安那姑娘的随从在大牢里面跳着脚骂娘,都没见那姑娘来衙门里要人。
姚熊甚至还偷偷溜到客栈附近去打探情况。
却见那姑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兴冲冲地带着女使
逛街,仿佛她根本没带过什么随从出门。
这可真是邪了门儿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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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还是照常按部就班的过。
祁玄的公事处理的愈发得心应手,元昭宁也通过南家的关系,将柔然的战马还有矿,源源不断地秘密输送去华阳。
这一天,祁玄商议好了统计户籍的事,又去校场看练兵、还有最新改进的弓弩。
一进了校场,却发现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训练中的士兵虽然看上去还是在认真训练,但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就看向方伯期那边。
祁玄也顺着这些目光一起看过去,就见方伯期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坐在上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便走过去看。
这回一凑近,又发现了更了不得的事儿——
方伯期的下巴也不知被谁咬破了,肿了一大片,离着近了,甚至还能看见残留的浅浅的牙印。
可见当初下口之人力气之大。
一直到祁玄走近,方伯期也没察觉到他过来,仍是在发呆。
祁玄不得不轻咳了一声。
方伯期还是没反应,眼神发直,面上还泛着可疑的红晕,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方教习?”祁玄只得开口叫他。
方伯期这才回过神来。
见是祁玄,连忙慌里慌张地抓着拐杖,打算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