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元协!
祁玄心中警铃大震。
“元协”看着他们,像是看着陷阱里的猎物,“现在才察觉到不对,是不是晚了?”
他虽然还是被困在屋子里,但却像一个胜利者一样耀武扬威,“王爷早就知道你们会来,所以设了陷阱专门等着你们,你们不如把指使你们来的人供出来,也免得一会儿受苦。”
祁玄握紧了匕首,盯着外面的动静,一面在心中惊疑。
今晚随他来的,都是他的心腹。
难道有人背叛了他?
…是谁告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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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前。
王平拿着一封信,匆匆从外面进来。
“王爷,是襄城公主送来的信。”
元协一挑眉,难道襄城这么快就找出证据来了?
他将信展开,面上不以为意,只认为这是女人之间的拈酸吃醋。
然而当他把信中折起来的纸展开,看清楚纸上的内容,他的脸色蓦地一变。
那并不是一封信。
准确的说,那是一页匆匆撕下来的账本,上面记载着送往华阳的战马,还有矿。
战马他心中有数,但这矿……是怎么回事?!
他从未听说南家做过什么矿的生意!
“王平,”他还是不敢相信,“这当真是襄城送来的?”
王平见他反应这么大,虽然不知道信中究竟写了什么,但还是立即答道,“的确是襄城公主的人。”
“你去,把府中同南家生意往来的账本拿过来。”
王平连忙应了一声,取来了账本。
元协将那一页账
本与自己的对比一番,送往华阳的东西数目之大,频率之高,让他胆寒!
他抓着账本的手微微颤抖。
华阳这根本就是在为养一支军队做准备!
她怎么……敢!
“王平,”元协沉下声,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带人兵分两路,”
“不计代价,”
“血洗南家,”
“活捉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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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越来越大了。
紧闭的窗子“喀咯”作响,元昭宁又翻了个身,到后来实在是睡不着,干脆坐起身来。
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这种感觉,一直到风彻底将窗子顶开,帷幔被吹起来的那一刻,终于达到了顶峰。
元昭宁起身去关窗,手才刚刚触到窗棂,忽然一顿。
当初长安城破的时候,她在逃亡路上被胡兆抓住,也是这种感觉。
今晚……
或许要出事!
她匆匆披了衣服,刚一打开门,就见云容也朝着这边走过来。
“公主,”云容见她出来,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不太对劲。”
“走。”元昭宁当机立断,“现在就走。”
“那祁叔他们……”
“你去南家,找南玉,让她帮忙先安顿好他们,一切都等我给她来信再说。”
云容点了点头,“我会尽快追上公主。”
元昭宁一路上都加着十二万分的小心,马蹄虽然已经被包裹住,但夜里太静,她不敢催马,只能由着那马一路小跑着前行。
刚刚跑到一半,忽听一声巨响,随即又有火光冲天,不知发生了何事。
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