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楚的、消息灵通、还碰巧抢在她前一步的女子——
元昭宁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女子就是元昭楚。
但元昭楚是没有封地的,宫中的月例,也并没有多到可以任她挥霍的程度;
而且方家的家底儿,她大概是知道的,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
难道……这段时间,元昭楚她生财有道了?
她心中疑惑,想着永年县的那些待售耕地,还有南玉也在等她的回复,便招手叫了云容来,“去查查襄城。”
同时又提笔给南玉写信,让她别着急,先盯牢那卖家的动向。
等云容查清楚事情始末,回来细禀的时候,已是傍晚。
祁玄也刚刚回来,进门见她一脸愁容,似乎想到了什么。
便拣了个挨着她的位置坐下来,问,“可是永年县那边有了什么变动?”
元昭宁略显诧异,“你知道了?”
祁玄摇摇头,“刚才还不知道,现在大概是知道了。”
因而问道,“永年县那边真出问题了?可是那卖家有问题?”
“卖家倒是没问题,”元昭宁叹了一声,把南玉送来的那封信递给他,又顺便简短的给他讲了一遍。
祁玄听过之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道,“若是之前那位楚夫人,我倒是觉得,她一定拿不出这么多钱。”
“为什么这么说?”元昭宁正问着,忽然见云容候在门口,想了想,直接叫了她进来。
“这里没有外人,你都查到了什么,直说便是。”
祁
玄听到她这么说,猛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见元昭宁神色平常,不像作伪,忍不住偷偷地在心里笑了几声。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的承认他。
当即也放松下来,又慢悠悠的给自己和元昭宁都倒了茶,还顺手拽了一碟子干果子来,剥着果仁。
元昭宁见他这一副过于放松的样子,又见云容先是诧异,又像在竭力忍着笑,不由得借着去拿茶盏的空隙,敲了敲祁玄那一侧的桌面。
祁玄见状,立刻就不剥果仁了,乖乖把手放下去。
只是手放下了也不老实,他借着桌子的掩饰,把手臂伸过去,握住了元昭宁放在桌下的手。
元昭宁下意识一动,但他抓得紧,她也就由他去了。
她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示意云容现在可以说了。
云容假意没看到他们在桌子底下的小动作,保持着一个女使应有的操守,一板一眼的回禀道,“我按着夫人的吩咐,去了评章巷楚夫人处,得知她这几日出了门。”
元昭楚竟然真的去了永年县?
就在元昭宁细细琢磨的时候,云容却又接着说道,“不过我按着周围人的说法,先后去了几个楚夫人曾经出现过的地方,发现楚夫人之前的确去过永年县,但她去过以后,很快就又回来了。”
“她回来以后,没有再回家中?”元昭宁问。
云容摇摇头,“没有,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几日,她好像一直在找机会进宫。”
元昭宁听到这里,若有所思。
进宫啊……
夜色渐浓,最后一点儿余晖也隐下去。
皇城外,最后一班巡查的金吾卫也换了岗,宫门也随之缓缓阖上。
宫门落锁,在这之后,就算有人因为再紧急的事想要进宫,如非必要,宫门都不会再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