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闻言只是一笑,他没有一丝犹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后放下酒杯,一抹嘴角,“这条路,早就回不了头了。”
接着正色道,“我等愿意追随祁玄,誓死效忠。”
元昭宁听罢,执壶再次为他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她端起酒杯,敬陆宇,“客套的话,我便不再说了,我敬陆将军。”
陆宇举起杯,与她碰了一下。
喝过了酒,元昭宁与陆宇核对了一番后面的布置,问了他一个问题。
“那个引出邹大胡子的人选,可定了?”
陆宇指尖沾了酒,在桌面上写了一个“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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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苟家门上就被插了一把飞刀。
刀柄上绑着一张纸,大意是,苟鑫的儿子在邹大胡子手上,识相的赶紧奉上赎金。
家丁将飞刀和那张纸一起给苟鑫送去,苟鑫刚开始随意扫了一眼,“噗嗤”一声就乐了。
“扯淡!”
“富贵刚才还和我一起吃饭呢,这会儿他应该在房中读书,邹大胡子绑的是哪个?”
苟鑫没当一回事儿,随手把飞刀往桌上一抛,“把门关好,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随便往家里来送信。”
家丁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苟鑫又看了看那张纸,随手揉成一团,丢进炭盆里。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家丁又送进来一把绑着信的飞刀。
苟鑫一皱眉,将信纸展开,上面还是同样的内容。
“谁送来的?”
家丁摇了摇头,“不知道,
就只听见敲门声,等我们把门打开,门外什么人也没有,门上就只留下了这个。”
苟鑫朝着外面看了看。
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院子里早已点起了灯笼,不知道为什么,苟鑫突然觉得有点心慌。
“去,把富贵给我叫来。”
家丁出去没多久,又慌里慌张地跑进来。
还没进门就嚷,“老爷!少爷不见了!少爷不在房中!”
苟鑫猛的站起身,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那张纸,往儿子苟富贵的院子里走。
苟富贵的院子里乱糟糟的,院中家丁见到苟鑫过来,呼啦啦跪了一地。
“少爷呢?”苟鑫径直往里面走。
“少爷……少爷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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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苟鑫家里因为丢了少爷乱成一团的时候,元昭宁那边却是平静得很。
韦大宽扣上了地窖的盖子,掸了掸衣服上的灰,走到祁二娘身边,小声的问,“二娘,这人就这么扔在里面,没事吗?”
祁二娘哆嗦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她还是勉强咬牙撑着,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按时给他吃饭呢,饿不死。”
韦大宽深吸了好几口气,又看了一眼前院,仍是很小声的和祁二娘说,“你说阿玄他们这办法,能行吗?那苟鑫不会怀疑我们吧……”
祁二娘瞪了他一眼,“咱们不说,他能知道什么?再说阿玄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我知道,我知道,”韦大宽往手心里呵了一口热气,搓了搓手,“应该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