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祁二娘最先反应过来,“他告阿昭什么?”
这话一问完,人就有些慌。
祁二娘三两步跑过去,将大门关严实了,然后才慌慌张张地看着祁玄,问,“是不是之前我们关了苟富贵的事?”
“阿姐,你又忘了。”祁玄缓着声音说,“苟富贵是被邹大胡子抓走的。”
“哦对对对……”祁二娘连连点头,“苟富贵是邹大胡子抓走的……和我们没关系……和我们没关系……”
“那他要告阿昭什么?”祁二娘再次问道。
姚熊挠了挠头,看了看他们,觉得匪夷所思得很,“苟鑫说,要告袁夫人之前强行征粮的罪行。”
“他疯了吧?”一旁忽然冒出祁老爹的声音。
原来祁老爹之前也在院子里,只是他一直蹲在地上研究送来的那些礼物,谁也没注意到他。
院子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最后还是祁玄开了口,“不是什么大事,我去看看就回来。”
“那……”姚熊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要是敲鸣冤鼓的话,袁夫人是不是也得跟着一起……”
“不必。”祁玄开口打断,“我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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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鑫敲鸣冤鼓告状的事,在镇上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府衙外面就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
祁玄从人群中穿过去,听到人群中传来的私语:
“我听说苟鑫他儿子到现在还在邹大胡子手里抓着呢,他这个时候敲鸣冤鼓伸冤,不会是想拿什么东西威
胁祁将军,让他帮着打邹大胡子,救苟富贵出来吧?”
“那苟鑫可真不自量力,他告袁夫人强行征粮,我还说他战前收受贿赂,勾结蛮子呢!”
“就是!真不要脸!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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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玄审问苟鑫的时候,元昭宁看着院子里的东西,问祁二娘,“阿姐,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祁二娘这才有机会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阿昭你回来的正好,你看看,这件事可要怎么办才好?”
她指着地上的东西,“你们出门以后没多久,就不断地有人带着东西上门来,也不说是怎么回事,就一个劲儿的问你们的好,也问我的好……”
“我让他们进门吃杯茶,原是想着坐下来听一听他们的来意,可他们一听说阿玄不在家中,便都不坐了,就说带些东西来恭贺阿玄当了县令……”
说话间,一只母鸡挣脱开绳子,在院子里疯跑起来。
祁二娘没能抓住它,只好无奈地一指那只疯跑的鸡,“要说是送礼托阿玄办事,那些送银子送贵重物件儿的,我倒也能明白;”
“可这送鸡鸭、送蛋的,总不会都要托阿玄的关系,要去做什么吧?”
这倒也的确奇怪。
元昭宁想了想,不禁问道,“阿姐,从前那些新上任的县令们,可有被这样送过礼?”
祁二娘摇了摇头,“没有。”
“那阿姐可还能记得,这些礼物,都是谁送来的?”
“啊,记得的。”
祁二娘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