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虞宁他们赶过去,尤漳和尤耀才又吵了起来,气氛剑拔弩张,双方脸红脖子粗,感觉两个人马上就要互啄了。
尤耀才又老话重提,说尤漳不尊敬他,没有孝心之类的。
偏偏尤漳又是和他一脉相承的倔驴脾气。
尤夫人心累地坐在一边,眼看自己也拦不住,干脆点了两杯咖啡,和狄曲交谈。
虞宁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也没看具体情况,上来就一手按一个人的肩膀:“别打了!”
尤耀才:“???”
尤漳惊喜道:“姐姐!”
尤夫人:“裴总,虞小姐,陶小姐。你们刚刚说什么‘别打了’?”
虞宁皱眉,一脸严肃地说:“尤总,尤漳,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说呢?非得动手吗?那是野蛮人的方式,我们是文明人。再说了。父子俩,床头吵架床尾和,不是!父子没有隔夜仇,都体谅体谅对方!”
因为是孤儿的原因,虞宁一直很羡慕有家的孩子,她觉得有什么问题都应该好好地说,感情是经不起磋磨的,有了裂缝就很难修复的。
尤耀才再次:“???”
连尤漳也有点愣:“啊?”
虞宁不赞同地看着他说:“你对你爸爸的态度要好一点。”
尤漳还没反应过来,尤耀才满意地说:“没错!小姑娘说的对!臭小子,听到了没,别人也觉得你做的不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以后对你老子我尊重点!”
结果下一秒,虞宁就看向了他,神色更
严肃:“叔叔,你别笑,你也有错。你对孩子太严苛古板了,这里我要推荐你去读一首诗,纪伯伦的《你的孩子其实不是你的孩子》。你要把他当成平等的生命去对待,而不是你的附属品。”
尤耀才愣住:“啊?”
尤夫人默了两秒:“虞小姐,你在说什么?”
虞宁还当她是不好意思,安慰道:“尤夫人,你放心,我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的。”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
尤夫人:“什么事啊?”
她就是和丈夫在滑雪的时候遇到了离家出走的儿子而已啊。
虞宁对尤漳说:“我的话,你听懂了吗?”
尤漳懵懵地眨了眨眼,其实他没怎么听懂,但面对虞宁,他下意识地乖乖道:“知道了,姐姐。”
虞宁满意地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赞赏道:“嗯,你很不错哦。”
因为她的夸奖,尤漳眼睛亮亮的,像一只大狗狗。
裴致忽然皱了皱眉。
尤夫人心细如发,注意到自己儿子看虞宁的眼神,心思微转,难道小漳要来找的人就是虞宁?
尤耀才:“小姑娘,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呢。你刚说什么动手?谁动手了?”
虞宁“啧”了一声:“叔叔,这又没别人,别装了。”
尤耀才一头雾水:“我装什么了?”
见他是真的不明白,虞宁疑惑道:“你们刚刚不是打架了吗?”
尤耀才:“谁打架了?”
尤夫人:“谁打架
了?”
尤漳:“谁打架了?”
“”虞宁指了指尤耀才,又指了指尤漳。
忽然注意到一件事,说好的头破血流呢?
这一刻,虞宁脑海中无声响起了bg—
ohno!
ohno!
ohnonono!
虞宁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所以她在人家父子俩进行家族独特的友好交流时,莫名其妙地冲进来,莫名其妙地把父子俩都教训了一顿?
这他妈是什么社死现场?!
虞宁猛地回头,如刀的眼神射向正想逃离的陶姜,陶姜!!!
被虞宁眼神钉在原地的陶姜比划着手指头:“我就是进行了一点艺术夸张,真的只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