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注意到落在地毯里的手机屏幕正显示着通话中,电话那头人,被迫听了一场撩人心弦的春宫。
怀着身孕,闻律已经尽量节制,沈俏还是被他做到累瘫。
什么形象脾气统统全无,睡醒就是第二天上午。
盛天的节假已经放完,刚年初,闻律也闲不下来。看到男人留的字条,叮嘱她要乖乖吃早饭,沈俏心里甜蜜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男人越好,她就越是不舍。心里渐渐有了惶恐和不安,她很怕,她会失去这样的闻律。
其实闻律根本不用担心,她会再跟从前一样想着把他推开。
这种被捧在掌心里的宠爱,已经让她的感动深入到骨髓,她只怕,她配不上他,会跟不上他的步伐,辜负了他的情意。
又怎么还会舍得失去他?
沈俏洗漱好,看着落地窗外的雪景,她平复好气息,就下楼用早餐。
昨晚沈俏跟闻律那一番折腾,累的沈俏根本没时间思考,睡得特别沉。但相反,眼眶乌青的闻星河,显然就没睡好。
顶着鸡窝头,黑眼圈,少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从楼上下来,跟沈俏在二楼的楼梯里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两人脸色都有些古怪。
想到昨晚闻律的话,沈俏清咳了声,主动打了个招呼:“早。”
闻星河唇抿了抿,破天荒的没有给沈俏甩脸子:“早。”
生硬的吐出一个字,闻星河半握着的手抄进裤袋里,步伐匆匆的下楼,赫然是不习惯,也不自在跟沈俏单独相处。
但同在一个屋檐下,不见是不可能不见的。
好在有佣人在,否则,这气氛只会更尴尬。
用完早餐,闻星河放下筷子就准备回房间,沈俏却突然喊住了他。
闻星河一顿,拧着眉,不太自在的回头:“有事吗?”
“刚吃饱就躺着不太好。”沈俏稍缓着声音,放下调羹,平复了面容看向闻星河说:“散散步吧。”
外面正在下雪,出花园是不太可能出花园,沈俏实在是怕冷。
两人就在别墅的游廊里瞎走瞎逛。
跟闻律在一起分分合合已经快一年,但还是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跟闻星河单独相处。
沈俏不自在,闻星河更不自在。
少年眉头皱了皱,几次想开口,都无疾而终。
沈俏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开口:“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星河一怔,沈俏就说:“你爸爸没有再跟你生气,是说清楚了是吗?”
闻星河停下了步伐,眉看沈俏,目光一直看向窗外的位置:“那你怎么不问他。”
这种事情,就算她是清白的。可闻律亲眼看到那样的场景,问他,只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沈俏虽然已经冷静了下来,不复之前的慌乱。
可即便如此,她再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心里仍旧是一片发凉。
“我为什么不问他,你心里清楚。”
不轻不重的话语落在耳畔,闻星河喉头干涩了,被沈俏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闻星河深吸了口气道:“我那晚断片了,我记不得。”
“既然我爸不在意这些,也没有嫌弃你,你还问那么多干嘛?难道你还真想……”
“闻星河,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嘴臭的毛病。”
闻星河脸色一变,气结道:“你!”
沈俏不卑不亢,漂亮的杏眸直视着他。
“我真不记得。”闻星河恼了,拔高了音线。
“闻星河,我要告诉你,我问你这些,不是要追究你的责任找你算账。而是你要清楚,你为什么好端端的喝到断片,还给我发消息,做那种事。”
说完沈俏脸色冷了分,尖锐的目光直穿透他的灵魂深骨,迫使闻星河事无巨细的将那晚上的细节旁末全部都统统想起:“你那晚上的状态就很不正常,虽然后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但你当时,就是想那么做!”
之前还处在事情发生的慌乱惊吓中,沈俏没有细想,可现在回想起来,闻星河当时的情况就不正常。
因为他一身酒气,沈俏当时就只以为他是喝多了。但细想下来,即便是喝多,也不该是对她起那种心思。
当然,虽然闻星河是有前科。
可他不蠢。
当时她跟闻律也眉走到这一步。
闻星河尚且可以以为,她不过是闻律一时兴起养的小情人。
但现在她住进了闻律的家里,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年少的闻星河,脑子被驴踢了,也不应该有这种心思。
何况就算真的有,在家里明显更好作案。又何须等到酒店里,还是他父亲随时都可能会回来的情况下作案?
沈俏一番话井井有序,即便是闻星河,也考虑到这么多。他如醍醐灌顶般清醒,陡然紧缩的瞳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沈俏见状,便问他:“你想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