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长久以来没有挂念也没寄托,不想,到最后啊不是眼泪就是悔过。”——乃万《风的颜色》
我昨晚跑去打闹他评论区,胡言乱语过后,翻来覆去凌晨六点才睡,一觉醒来——陈子阳竟然没删评论?属实令人失望,属实无趣得很。
刮了一整夜的风,我为点末微的情绪始终也睡不着,为了找寻。
天终是亮了,窗外的狂风呼呼地吹,楼下的孩子你追我也赶,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土地灰蒙蒙的沙尘。我不想沉迷于旧人也无法全心爱新人,和谁的生活我都不接轨。
我只默默看着一杯可乐的气泡沿着杯子边沿往上冒,一颗颗一点点圆滚滚亮晶晶的,沿着杯的边沿,棕褐到金黄到亮白,仿佛沐浴阳光下颗粒分明的白沙,却在这褐黑的深坛里,飘呀飘。不知是为了谁的欢乐?
这个世界变化万千,我想,我要活着,去见证去感受去书写。
“轻风澹月,年年去路,
吾独识汝之小年初度。
生日快乐,乖乖要一直开心快乐。”
柏予豪,叫她乖乖。
如果做错了什么,也一定不是我的错。因为他是类似前男友,我改个签都还得避着嫌么?怀不怀念都是我的自由。我是又开始变得执拗了。
“自由可以非常简单,自由就是自然、友善,心中充满爱而非仇恨。”——《尼尔!尼尔!橘子皮!》
因为牵挂演绎成的仇恨,为着这点束缚现在的我根本不再拥有自由。
如今看树儿草儿一天天萌芽也不似儿时那般充满好奇充满欢欣了。我的思维总是无端被理不清的旧事干扰——这一场恋情里,欢乐所占的比例似乎那么少,怀念却占了一大半。
他其实是在逐渐疏远而我在逐渐靠近,他可以迅速抽身是因为他不觉得这段感情独一无二他不觉得我无可替代,而在我心里他是在慢慢地成为我的唯一,因为他随口说起的那些话,因为他的理解因为我的孤独或者更简单的什么。
怼陈子阳是我的日常乐事之一,我以为这是我忘记柏予豪的方式。
可忘记是该如何容易地做到越是把心思都放在忘记二字上,就越是无法忘记的干脆忘记的利落,那些长久以来形成的相处习惯,每一天每一天都得碰触都得重复都得想起一次,于是我似乎开始忘记了忘记的本身含义。
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偏见,恨意,喜欢——
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陈子阳,“可能是吧,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儒雅的人,误解了误解了。”
“偏见?”
“我没偏见,我没性别歧视也没种族歧视。”
“恨意?”
“啊?”
“喜欢?”
“?”
“我和你一个种族好吗?这什么答题走向。”在如此艰难的境况下,我还不是坚持以我的格式问完了我的问题。
“我人嘞,爱恨疏狂。”
“听不懂,请你说点中国人能理解的词汇。”妒恨疏狂?因妒生恨,不,我是因爱生恨。
“呵,你个写小说的,你装。你仄么搜索不就好了?——疏狂,亦作"疎狂"。指豪放﹐不受拘束。”生性疏狂?有了爱恨自然会有牵绊。
“师父!我,我我我,我溜了!”这份用词的严谨态度我必须佩服。
“孩儿看到了吧,师父六不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