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仲灏这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行了,你都这样了,那你也就不用回答我了,其实有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都在装糊涂而已。”
顾仲灏听见以后点了点头,随后走到了他的身边,说着,“有时候忘记一个人,反而是一件好事情,若是一直都记着她,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唐汐程这时候却摇了摇头,似乎有一些不甘心的说着,“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的去爱一个人,当一个人在你的脑海里面被剥夺了的时候,你是不明白那种痛苦的。”
顾仲灏听见以后点了点头,然后又安慰着唐汐程,继续说着,“你父母之所以这么做,也许只是想让你活得更快乐一点,也不是别的意思,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唐汐程听见以后似乎有些不同意,这时他说着,“如果当年没有我爸爸妈妈的话,恐怕她也不会死,就是因为我爸爸。”
顾仲灏听见以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你说的意思,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到底也是你的父母啊!”
唐汐程这时候直接不再听顾仲灏的话,而是自己说着自己的话。
“那一年我们家的生意破产失败了,那时候我才18岁,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17岁,我们高中在一所学校,一开始我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孩儿。”
“可是后来老师把我们调成了同桌,不知不觉间我也就和他相处上了,慢慢的我们也就相恋了,20岁的时候,家里破产了,父亲逼我和一个千金小姐结婚。”
“那个千金小姐不仅长的不好看,而且脾气还十分的怪异,准确的说就是被父母给宠大的宝,所以让人看着十分的不舒服。”
“后来我拼了命的想逃出来,结束这一场婚姻,但是我的父亲死活不同意,而且还拿她来威胁我。”
唐汐程一面说着一面要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顾仲灏这时候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痛苦,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是他曾经也拥有的。
“后来我还是背着父亲偷偷的和她约会,直到有一天我和她偷偷的来到了海边上,可是那一个夜晚,终究还是被我的父亲给抓住了。”
“当时我父亲本来要把我给打死了,可是在他拼命的劝解的情况下,我父亲饶了我,就在我父亲和她争执不休的时候,我父亲一把给她推下悬崖去。”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是在养父养母,身边长大的。”
“后来养父养母去世了,就剩下了她一个人,所以他连申冤的地方都没有,死得这么悄无声息。”
“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是当场吐血了,那一刻我差点崩溃了。”
唐汐程说着说着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一种坚韧,而是拼命的哭了起来。
“你父亲不是给你做了脑白质切除手术,你怎么又会记起这些东西?按道理来说,你不是不应该记得起来吗?”
唐汐程这时候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无奈的说着,“的确,我是不应该记起来,可是万万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
“爱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一旦你进入了心里,一辈子都不会逃离别的地方。”
“所以其实我并没有忘记,或者是说只是短暂性的失忆,其实我真正的还一直都记得这件事情。”
顾仲灏听见以后这时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安慰着唐汐程说着,“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许你父亲根本就不是故意的呢!”
“那也许他就是故意的了,我有无数次梦见这个场景?那都是在下雨的夜晚,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窒息,多崩溃。”
唐汐程说完以后又看了一眼萧伊伊,然后说着,“所以当我知道你把萧伊伊送进了监狱里的时候,我恨毒了你,那时我并不知道你是为了保护她,如今我倒也看明白了。”
“既然她在你身边,能够被你保护得更好,那我也就把她放心的交给你了,从今天开始,我彻底退出你们的圈子。”
顾仲灏听见以后似乎有些高兴,这时望着他说着,“谢谢你愿意退步,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找到更好的,肯定会比萧伊伊还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那如果我只想要萧伊伊呢?而且这辈子就只想要她一个人。”
顾仲灏看着他的头,只是轻轻的摇了一摇,然后说着,“不行,别的什么都可以好好的说,唯独这个我绝对不能让给你。”
“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去看萧伊伊的母亲,萧伊伊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回来了,我现在必须要诉说一个谎言,让她的母亲相信。”
顾仲灏听见了以后只是苦涩一笑,然后对着他说着,“行了,你别去演戏了,其实她母亲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一直在装傻罢了。”
唐汐程听见了以后,仿佛有些不可思议,这时连忙扭头看向了顾仲灏,顾仲灏这时候说着,“这些日子总会有一个老太婆裹着头巾,戴着墨镜,在这附近走过来走过去。”
“每次走到萧伊伊房间门前的时候,总是会静静的停下来,看着萧伊伊,其实那就是萧伊伊的母亲,为了不让你们担心,所以她一直都在装模作样的配合着你们。”
唐汐程听见以后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这时候走到了顾仲灏的身边,说着,“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没有骗我吧?我跟你说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看我像骗你吗?当初萧伊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新闻电视手机哪里不是现在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唐汐程这么一想,忽然之间觉得也对,这时唐汐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有些失魂落魄的说着。
“你说我还有什么用,照顾不好鱼煮也就算了,现在连他的母亲都照顾不好,我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