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娇知不知道暂且不提,迎春堂里,永泰郡主气得哭个不停。
蔡妃又气又心疼,“你真是着魔了!”
上次的事把她吓个半死,就怕惹得王上和娘娘不喜。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女儿居然还惦记着。
永泰郡主哭道:“我都知道,陆云娇根本不是国公府的女儿,她是嫡王女!陆世子拒绝我,就是因为喜欢她!”
蔡妃怒喝:“住嘴!”
她揉着太阳穴,不知女儿为何如此执着,还偏要和陆云娇过不去,“……消暑宴上多看看。你看上了谁,我豁了老脸,也要帮你求过来。”
永泰郡主擦了眼泪,“若是看上陆世子,也能为我求么?”
蔡妃眼前发黑,直喊孽障。
“强扭的瓜不甜,陆世子对你无意,你以为想方设法嫁进国公府,就能过上好日子?!”
永泰郡主痴痴地看着她,“他能喜欢陆云娇,为何不能喜欢我?我也是郡主……”
蔡妃气得没话说,吩咐宫女们盯紧她,不许再让她踏出迎春堂半步。
这般形状,出去无端地闯出祸来。
夜深了,蔡妃气得很晚才睡着,永泰郡主更是难眠。
陆世子和建安侯都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这两人偏偏都与陆云娇牵扯在一起。她想着想着,便心生魔障一般,竟然恨上了陆云娇。
凭什么都喜欢她!她堂堂王女,居然成了陪衬!
永泰郡主越想越恨,直至天色破晓,才发现自己居然想了一夜。
她猛地坐起来,表情阴晴不定。
既然都姓陆,陆云娇铁定嫁不了陆瑾,那剩下的只有建安侯……
不行,不能让她得逞!
“世子,靴子来了!”
小仆把刚刚晾晒好的靴子递给陆瑾,他拿着靴子端详片刻,这才郑重地把靴子放在了柜子上。
小仆愣愣地看着他,“世子,为何要摆靴子?”
他看看旁边角落里吃灰的八棱净瓶,替它委屈。
这样好的东西都撤了,还换上一双靴子?实在是有点奇怪。
陆瑾调整好位置,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它立下了汗马功劳,当得起这个位置。”
这可是踹过建安侯的靴子。
小仆恍然。
短短半年内,世子被罚了两次,还都是因为建安侯。
这梁子简直没法解了。
今早阿寿还来了一趟,传了越王的口谕,他殿上动手,罚俸半年,在家反省。至于剩下的事情,有世子和孙国舅在打理,他就不用忙了。
好不容易得来亮眼的机会,就这样拱手送了出去。
阿寿传了口谕,表情有些尴尬:“陆世子,王上还说,别太操心郡主的事……”
他只是笑笑,没说什么。阿寿只得悻悻地回去复命。
陆瑾背着手,看了一会儿靴子,“云娘呢?”
小仆答道:“郡主在和二郎下棋。”
陆瑾微讶,“她没出去?”
去后院一看,陆瑜果然又和陆云娇吵上了。飞雪在旁边舔棋盘,见他来了,立刻飞奔过来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