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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

幸而芍药夜里看不大清,以为她只是睡相不好,便折回去继续睡。

熟悉的呼噜声第三次响起时,陆云娇才敢掀开被褥:“快滚!”

他摇摇头,埋在她肩头,“云娘,你就当可怜我,我已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陆云娇到嘴边的斥责又咽了回去。

她想起来柴熙谕一直睡不好,很容易惊醒,只有与她同眠时才能一夜安寝。

可是转念一想,陆云娇发觉不对。

他又装可怜来了!

这男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看着淡漠疏离,怎么私下里这样无耻!

她想踢打他,然而柴熙谕将她抱得很紧,根本腾不开手脚。

夜深了,陆云娇很困,然而饿狼旁伺,她哪里敢睡?

一股怒火悄然生了出来,她气得牙痒痒,正要蓄足力气给他一脚,他却忽然偏了头,咬住她耳朵,极轻微地“嗯”了一声。

陆云娇哆嗦一下,手脚就软了。

他得逞的闷笑清晰地灌入她耳中。陆云娇不想看他得意,深呼吸一口,还想推开他,他却探出舌头,在她耳中灵巧地拨|弄。

“……?!”

她顿时慌乱起来,顾不上会被芍药发现,随时准备逃开。他却将她抱得很紧,只逗|弄她的耳朵,旁的一概不做。

柴熙谕对她了若指掌,专心攻城略地,不多时就将她勾得柔若无骨,却始终没有进一步动作。

陆云娇知道他在等。

他为人矜傲,不屑于强迫,次次都要勾得她忍受不住,点头同意,他才会继续。

他就喜欢看她丢盔弃甲的模样,所以她坚决不点头。

两人僵持了很久,直至陆云娇水灵灵的眸子渐渐失了神采,秀眉颦蹙,似乎再也忍受不住。

她终于溃不成军时,他紧咬她的耳垂,低低切切又含糊地在她耳边问了一句。

——他向来是最优秀的猎手,时机掐得精准无误。

于是她流着泪,呜咽着点头。

然而这声抽泣又惊动了芍药。芍药翻身下床时,他却一点都不慌,慢条斯理地躲进被褥里,差点将她吓没了魂。

芍药知道她在哭,便没有绕过屏风,“菘蓝,你睡不着么?是不是心里有事?”

屏风那边的陆云娇极轻地“嗯”了一声。

“我那是玩笑话,你别往心里去。是不是想你夫君了?”

陆云娇又应了一声,声音里似乎有些痛苦。

芍药叹气,絮絮地开解她一会儿,就回去睡了。

谁没有几个伤心事,既然菘蓝不高兴,就不要再打扰她了,留点体面比较好。

芍药翻出两条帕子,塞上耳朵回去睡下。

呼噜声第四次响起时,榻上的被褥猛地掀开了。柴熙谕眼神睥睨,紧紧按住了她。

陆云娇一开始像条濒死的鱼,在他手下拼命扑腾着,没过多久就只能咬着被褥,哭成一只小花猫。柴熙谕索性扯掉被褥吻住她,不许她发出声音,陆云娇硬是挣扎出去,偏头捂住了嘴,就不让他碰。

过了许久,等芍药睡得死沉,两人才勉强安静下来。

陆云娇眼角还挂着欢|愉的泪痕,哭得鼻头微红。柴熙谕笑了笑,抱着她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她恨恨地把涕泪抹在他胸口,要翻身下去,柴熙谕按着她不让动。两人你推我挡,陆云娇险些掉下榻去,被他一把捞了回来。

“你快走!”

柴熙谕声音微哑,“夫妇同眠乃是天经地义,为何要走?”

陆云娇气得想抓花他的脸,手却像是碰到了什么,顿时怔住。

她记得很清楚,他身上原不该这样粗糙。莫非是带兵过来的路上又受伤了?

而且他怎么瘦成这样了,摸过去很硌手?

不对不对,她现在关心他干什么。让他知道了,又该开心好一阵子。

陆云娇暗暗啐了一口,却听他问:“你还不睡么?时辰不早了。”

“那你倒是走啊?”

柴熙谕躺得很自然,一动不动,仿佛他才是这张榻的主人。

陆云娇愈发恨恨地在他肩头抓了两道,撇过头去,却没多久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病秧子来吃板蓝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