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对我说,他早晚要走,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那天一走,就是一去不回。
在他死后,母亲性情大变,整天念叨着什么宝藏之类的,我以为她是精神失常,等她恢复过后,就装出了一副势力模样,强迫我接管公司。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那宝藏是真实存在的,存在瑞金银行之中,具体是什么我不知晓,但打开的方法,母亲之前说漏嘴告诉了我。
只要获得肌美公司百分百的股权,就可以得到里面的东西。
白子亭应该也知道,所以千方百计的想夺取我汪家的股权,说来真是好笑,谁能想到他的计划,至始至终都被你破坏歹尽。
汪明月说罢,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安静的宛如死人,杨云叹了口气,想安慰安慰她,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这个女人的一生,太可怜了,出生富贵,但还不如贫穷人家的子女,至少不用想那么多。
杨云没有说话,带着廖采薇出了门。
关门声响起,汪明月两行眼泪无声的淌落,她多么希望杨云说上两句安慰的话,可惜到头来还是没有。
从抽屉之中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了她写好的遗书,她还有肌美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杨云没要,不代表她不给。
还有放在遗书旁边的手术刀,以及许艳丽身死的照片,和她父亲一样的车祸现场,那触目惊心的血腥惊醒了她内心深处最不愿提起的记忆。
再见了。
汪明月盯着杨云离开的那扇门喃喃自语,手术刀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自己的心脏,鲜血淌落,将洁白的病床床单染的通红。
姐。。杨云哥哥。
正准备下楼,遇见了外出买饭的汪楚涵,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个小妮子脸上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坚毅,颇有她姐姐汪明月的几分风范。
嗯。
杨云摸了摸汪楚涵的头,不知道说些什么。
姐夫,呜呜。
父亲死了,母亲现在也死了,现在只有我和姐姐了。
姐姐现在整天说活着没有意思,求求你帮帮她吧,我不能没有姐姐啊。
杨云亲昵的动作,似乎让汪楚涵有了依赖感,抱着杨云,埋进杨云的胸脯之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鼻涕淌了一地。
什么?许艳丽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杨云神色大变,难怪汪明月突然一副求死模样,许艳丽虽说对她不好,但活着也是一种羁绊,至少有个念想。
血浓于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对亲情淡漠。
就在半个小时前,有人突然寄来了照片,姐夫,求求你去看看姐姐吧。
汪楚涵不断啜泣,杨云已经无暇顾及这哽咽之语,想起汪明月刚刚说的话,和遗言有什么区别。
采薇,我先过去!
杨云将汪楚涵推入廖采薇怀中,跑去了病房,推门而入,见到的是一片给殷红,床单上扩散的红色,犹如正在绽放的玫瑰。
那柄手术刀,刺痛杨云的双眼,像是狠狠的扎在他的心脏之上。
还有救吗?
赶过来的廖采薇,看着正在行针的杨云问道,汪楚涵此刻跪在地上无声的啜泣,眼中的绝望让人心疼。
连番的打击,让汪明月这样坚强的女子也撑不住了。
还好没有刺入心脏,还有救。
我刚刚联系了叶圣,他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