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木木,那时候我年轻,什么事情只要遇到平生,我就控制不住想要为他做事情,即便我想拖延一小会,我都会觉得不自在,会很不安,我会担心平生会吃不饱,别说,我还真是个老妈子呢,以前没发现我是这样的,你一说,倒是我觉得自己以前其实真的很傻,什么事情都是围绕着平生的。我是没有发觉,我自己真的那么担心平生吃得好不好这样的细节,我以为我没有那么心细,也许在我没有发现的时候,我自己的潜意识里就已经做了。
所以啊,那时候我们都比不上你对周平生的喜欢,我做不来这么喜欢一个人,你是使出浑身解数去套住周平生,别说,我一直都觉得你们最后还是会在一起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种直觉,总感觉你们迟早都会在一起,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没想到你们最后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辛苦,两个人兜兜转转之后才在一起,你们中间浪费了多少年呢?
中间那几年我没有觉得是浪费,怎么和你说呢,木木,就好像你即便结婚了,或许有一天你自己也想不到最后能够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我说这话不是骗米木木的,我说的都是很认真的,我没有笑,是因为我真的相信,能陪我们自己到最后的,不一定是现在陪在身边的人。
你这话说得我觉得,你说得也不全对,不过未来的事情,我们谁知道呢?如果早知道的话,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让人后悔的事情?遗憾的事情谁都有,最后怎么样我干嘛想那么多,活在当下,就已经很好了,相思,你啊,想那么多,小心你的脑袋受不住了。米木木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她有她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大家不一定是同一个想法,但都想开了。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这茶不苦却意外的甘甜可口。
木木,这是什么茶?我不由好奇问了句。
哦,我也不知道。米木木这时调皮地向我眨眨眼。
我笑了,你不知道?
是啊。
这茶挺好喝的。
你喜欢?我下次让舒栈延给你留一盒。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说要送我呢。
送你?可以啊,不过你得把你这个月的论文发给我一份。
你也要做礼副教授的论文啊?
米木木哭丧着脸,有些沮丧地说:是啊,我也没能逃脱礼副教授的魔掌,即使我们毕业了,还是到最后还是离不开礼副教授的,你看我们不还是从事天文的工作吗?
米木木说这话我也很认同。
在我们上礼副教授的课时,礼副教授说我们以后的论文基本是每个月得给他交一篇,我们都问为什么,我们都毕业了,还要交?
礼副教授说,只要你们还是在从事天文这个行业,你少不了要给我叫论文的。那时候我们都被把他的话当真,可真的出来工作以后,说真的,礼副教授的工作室是最好的,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想要进入的工作室。
我只是没有想到,到最后,我还是去了礼副教授的工作室。
兜兜转转之后,我发现,礼副教授为什么会在课堂和我们说这些,主要是因为当时的环境下,并没有很多地方开展天文学这个专业的工作单位,加上昂贵的设备要支付,真的很少有像礼副教授的工作室那么齐全的工作单位。
这并不是我去的原因,只是礼副教授说过,走天文这一条路,注定是要孤独的。
很多人都不理解我们这个专业,看星星能够看出个什么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喜欢观测那些星星,看着银河系,看着冥王星,看着那些不知道名字的星星,我总觉得有一种莫名地成就感,它们给了我一种安全感。
平生每一年都会抽空陪我去一些地方观测,我问平生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平生只是简单地告诉我:没有为什么,只是你喜欢。
这便是平生告诉我的答案。
我想我不用知道太多,做着我喜欢的事情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何况自己所爱的人都支持,我的动力肯定是满满的。
平生,北斗七星呢。
傻瓜,我知道,我又不是地理盲。
你提地理干嘛?
刚才一条一公里的直路,你居然能够走错,你说你是路痴?
只是晚上没有路灯,我方向感在晚上特别不好,你不是不知道吧?
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笨,你抓住我的手就好,这样我可以带着你啊?笨蛋。
知道了,下次你带路。
嗯,真不能想象你这几年怎么回家的,居然能够活到见到我,我已经是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