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都觉得生疼。

再看那人，一头长发，惨不忍睹。

进气少，出气多。

每一口气都化成了白色雾气。

泡在水里，整个人抱成一团，把身子缩的不能再缩了。

牢门这时被打开了一个小口。

一双眼睛出现在小口，往里面看了几眼。

很是开心。

然后眼睛移开了。

等再次出现，眼里的阴险盖都盖不住。

一只手从那小口里伸了进来。

手上拿了一个盒子。

盒子在慢慢变大，然后被打开。

里面躺着一条蛇。

蛇身通红，蛇脑袋上只长了那么一个眼睛。

像是变异了一样。

盒子打开，蛇自动爬出了盒子，掉入了寒水中。

“去吧！小宝贝。”

来人称呼这条蛇为小宝贝。

蛇回头看了一眼，像是听懂了意思。

径直向着那地上趴着的人游去了。

那人早已经冻僵了，根本就感觉不到有东西靠近。

在水里泡着，惨白的皮肤看着有一种病态的美。

那通红的小蛇爬上了那人的身体，在他身上一阵爬行摸索，最终来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细白的皮肤，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藏着，隐约可窥见那里面的流动。

它张开了嘴巴，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把自己的毒素，灌进了那人的血管里。

随即一摇一摆又原路返回了盒子里。

趴好，睡觉。

来人把盒子装好，没有离开。

两只眼睛透过那小口，兴致勃勃的看着里面。

地牢里，刚刚还趴在水里不动弹的人，从他微张的嘴巴里，传出了细微的呻吟声。

声音太小，听不清喊得是什么。

只是那蜷缩着的身体，突然舒展开。

然后没多大会儿，又颤抖着缩了起来。

口中的呻吟声都没有断过。

牢里的寒水在他的动作下，一荡一荡的。

有的甚至可以漫过他的脑袋，直接从鼻子里进去。

那脖子处被咬的地方，留下了黑色的血液。

以伤口为中心，红色的细纹向周围散开。

慢慢的，遍布了手掌，脚底。

白的病态的皮肤，变得通红。

像是煮熟的虾子，通红。

随即，那仅剩不多的银色长发，开始慢慢变得粉红。

在这寒水里，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