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璧月羞愧的声音传来,她走到老人的面前,然后跪了下来,然后举起手来的荆条,“璧月做错了事,您打我吧,我辜负了您的教诲。”
“你这丫头又惹事了”男子淡漠的声音传来,明明像是戏谑的话语却听不出半分笑意。
一只瘦弱的手代替那少年推开了房门。
那只手极瘦,瘦得几乎看不出是一个男子的手,甚至看得出这样一只手上,那若隐若现的一股股青筋。
这样的一只手,无疑该是很丑的。
但是现在,却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那种光泽仿佛玉上的一点晕光,带着些微的古朴。
这只手,让人想起东风破来时候,在凛冽的寒风里长出第一点绿芽的枯枝,转眼又青了一个春夏。
而后,人走了出来。
“师傅,你看,大师兄又当马后炮。”女子指着男子向老者告状。
太渊大帝慈祥的看着她。
这个孩子,若是平日,必定不会这么鲁莽,但是她对他实在太敬爱,所以,便不能容忍别人去挑战他的权威。
“起来吧孩子,以后注意点就是了。这世上还有比你师傅厉害的多的人,你师父,不过也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不!师傅您在璧月心里就是最厉害的人。反正今天璧月做错了事,您不教训我,我便不起来。今日若非您出手,恐怕今日我便要害了那位玉清姑娘了。”
太渊叹息道:“璧月,你知道错了便对了。其实,如果今日我不出手,受伤的人,说不定是你。”
璧月不解的问:“为什么?玉清并没有反抗之力。”
太渊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一角天空:“因为,现场,有更厉害的人在。那个人的力量,几乎将整片场地完全的笼住,如果你的剑真的触及到玉清,那么,可能,死的就是你了。”
“为,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璧月惊讶。
以她的功力,不可能没有丝毫的感觉呀,而且,笼罩整片场地,那简直,根本不可能!
若是别人说出这句话,璧月肯定不相信,但是她的师傅说出来,她却不得不相信。
太渊叹息道:“其实,我差点也没发现,若非我握住你的手的时候感觉到了凝固的气息,恐怕,我也不会发现。”
“连您也发现不了,这样的人,岂非是圣人级别?”璧月简直不可置信。
太渊点了点头:“是啊,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璧月道:“那么会是谁呢?”
太渊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人,隐藏得太深了。”
他最开始怀疑出现在逾期身边的那个男子,但是当他走来的时候他便在心底否决了,太年轻了,不可能,这世间,如果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那将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超出认知,皆为颠覆。
但是这个世上,没有颠覆。
然而,这是一个颠覆的夜晚。
“这次跟玉清一战之后,为师也好专心为你师兄治病。”太渊和蔼地看着落座在隔壁的徒弟,眸眼中虽难掩几分庆幸,却悄悄掩过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