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的目光看向太渊身上的那件旧衣，道：“旧衣虽在，人已不在，您认为呢？”

太渊眼底也出现些微的讶异之色。

玉清道：“见此衣服模样，想来您已经穿了许久，上面针线细密，想来璧月姑娘是缝补不出来的。而刚才您走得的时候，玉清注意到，哪怕是过那石阶，你都小心翼翼的，避免石阶上的灰尘沾染到衣服，想来是十分爱惜的。”

太渊叹息道：“你很聪明。”

玉清垂眸道：“玉清说这些，只是想对太渊大帝您说，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想珍惜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护住的东西，所以，玉清为了一人而来，只想求太渊大帝您，给我这件东西。”

太渊大帝道：“我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抛弃了。如果你要学法，行大道入世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你想学医术，我相信，现在你已经不在我之下。”

玉清又一次看着太渊大帝，道：“有一件东西，您永远都不会抛弃。”

太渊笑了：“除了我自己，我什么都已经……”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然后，眼底闪过一道厉光，接着，不可置信的看着玉清。

玉清看着他道：“请您见谅。”

太渊看着她，神色莫名：“我不会给你。”

玉清轻声道：“玉清说过，这世间，总要有些东西要护住，那人是我至亲至爱之人，所以，玉清无论如何都要得到。”

太渊的目光久久的落在她身上：“你可知，这是什么后果？”

玉清道：“知道。但是，有些事情，哪怕明知道结果，却还是要试一试。万一，并不是那么糟糕呢？”

太渊道：“我已经决定将那禁忌之术随我的归于湮没一起尘封。”

玉清微笑道：“玉清知道太渊大帝您不会给晚致，但是，玉清却不得不要。所以，玉清记得一千年前你曾说过，谁能打败你，你便答应他一个要求。所以，玉清要挑战你。”

太渊大帝沉默了。

那是他归隐前的最后一句诺言，但是那个时候，因为他已经在九重天上建立绝对的威信，所以，再也没有挑战他。但是谁能想到，如今被翻出来了，竟然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他看着玉清，眼前的少女依然含笑，有种不符合她年纪的从容，他突然想知道，这样的少女，最后，会到达什么样的地步。

但是，现在，他唯有叹息的看着玉清，道：“小姑娘，我不会给你机会的，那件东西，不是好东西。生死有命，妄想改变，最后，只能是惘然。”

玉清就只能微笑道：“那么，玉清只能拼尽全力和您一战了。”

太渊叹息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打开了门。

远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当人们看着两人走出的时候，瞬间将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

太渊大帝最后看了一眼玉清，然而，只看到少女眼底的坚持，那是永远不会改变主意的坚持。

他惋惜的看着玉清，道：“你如果想挑战我，那么，就在明天吧。刚才你还是受了一点伤，还是先休息休息再说吧。”

玉清点了点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