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桂花花瓣在地上，在少女带起的温和的风里，轻轻一卷，无尽的散开，一荡，又浮起令人心醉的香气来。

众仙如潮涌，然而，却只有少女畅快的笑声在大道上荡漾开：“真好。”

那声音如银铃，那是他们的九河神女发出的。

而后，所有人，都慢慢的浮上一丝笑意。

无声的笑，嘴角忍不住往上一勾。

微笑，这本来便是这世上最动人的事情。

玉帝站在偏僻处，高大的身影被天上的明月拓在地上，成为一种永恒的模样。

他抬头，看着那一天明月，然后，抬起脚，木屐无声的落地，沾起桂花的花瓣，接着，又落下。

他也在笑。

狂笑。

那笑声是爽朗的，如这高空一般的开阔，瞬间，涤荡开这一座城池。

“此中痴儿女！痴儿女！”

此中痴儿女，宁知痛，仍无悔。

上生低下头，看着这个帝王，眼底有着深深的叹息。

作为见证者，在这个伟大的帝王身上，又曾留下多少痕迹？

痴儿女，自古同。

两个老人站在高处，看着玉清和金智子消失的身影。

“怪不得。”一人叹息。

“怪不得。”一人微笑。

“玉清呀，这个小姑娘，可真是不得了。凤凰真身，这样的血脉，历数古今，也只有一个。”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么？凤凰真身的血脉，竟然用雪剑？雪剑是至恶之物，这样的邪物在少女的手中，总觉得有点奇怪。”

“不知道，拿着雪剑的从来没有好下场，血脉越强大，到了最后，就会被反噬的越厉害，心神俱毁之际，那个场景，谁都不知道会是怎样。但是，不管血脉再强大，但是却没有凤凰真身的先例，所以，说不定后面是这个小姑娘将雪剑给驯服呢？”

“也对。就像所有人都认为凤凰九尾便是世间最无法想象的血脉，但是你看九河神女，迦蓝的那个阿修罗，竟然都是凤凰九尾，而玉清玄女，竟然是凤凰。所以，奇迹这件事情，谁都无法预料。”

“是啊，凤凰真身，但是，我瞧着那凤凰总有些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

“不知道，感觉，总觉得，奇怪。罢了，或许，从来没见过所以奇怪罢了。这样恢弘的血脉，也不知道人世间谁能匹敌？”

“倒是不知道金行者是什么血脉？”

“金行者……”老人停顿了一下，声音也不由充满了崇敬，“那是一代代延续下来的传奇呀，更何况，今日的金圣仙……听说金乃是五行之内最神秘的，想来那血脉，必然也是不拘于我们的认知的。”

“金圣仙，也不知，这样的人物，有生之年，可否一见。”

——

鹿鸣台下已经挤满了散仙。

台上已经站满了一个个的散仙。

人们看到玉清前来，然后都纷纷让开。

一个时代对于强者的印记，是刻在骨子里的，虽然说一样，但是，终究，是不一样的。

玉清和金智子一起走上了龙吟台。。

这个时候，人们的目光反倒不是落在玉清而是落在金智子身上的，这普天之下最非凡的少女，身边站着的，竟然不是普天之上最非凡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