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t国奥州。
“近来华国钢琴家苏白在我国举办了一场”
“啪——”
电视中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声音瞬间消失,电视前的男人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起身走向厨房。
他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有一张硬朗冷漠的脸。这男人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却硬生生走出了一股军人的感觉。
走进厨房,男人开始为午饭做准备。
他先洗了几样青菜,再把肉放进油锅中煎炸,动作很快,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飘逸感。
“砰砰砰!”
“陆砚秋,我知道你在家,出来!”
“砰砰砰!”
“有本事找麻烦,你有本事出来啊!”
“陆砚秋!!!”
听到这个名字,男人眉头微皱,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危险。
他慢条斯理地洗好手,解下围裙后才走向门口。
奥州是自治州,因为人们反感门铃吵闹的声音,州长特意改变法律,不再引进门铃,因此奥州家家户户的门上都没有门铃。
“砰砰砰!”
门还在响,外面的人却不再说话。
“陆砚秋!!”
“你”
外面的男人还在维持着敲门的动作,门开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刚想说什么却在看到门内男人的时候变成了不可置信:
“你是谁?”
沈知意眉头皱起来,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他的脸轮廓鲜明,即使是这副质问的样子也没让他身上的气质有半点损伤,反而更显高傲。
“罗恩。”
男人声音带着哑,听在女人的耳朵里十分有诱惑力,但听在同是男人还是屋主人未婚夫的沈知意耳朵里就显得十分恶心了。
“罗恩?”
沈知意眼神瞬间暗下来,一拳砸向屋里的男人,“我今天就让你恩不起来!”
“秋秋,今晚带着罗恩回来吃饭吧?”
这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看起来大概三四十岁,她旁边还站着一个气场严肃的男人,那男人头发半白,看起来比旁边的女人大很多岁。
站在台阶下的陆砚秋看着自己的父亲没说话,上方的古婉赶紧拽了拽男人的衣袖,并对他使了个眼色。
陆见南看了眼面色陈婧的女儿,咳嗦两声不得不开口:“咳咳晚上回来吃饭。”
听到这话下方的陆砚秋才露出笑容,“好。”
看着女儿开车离开,古婉瞪了一眼装没事人一样的陆见南:“死老头子,你看看你刚才那个样子,把女儿吓到怎么办?”
秋秋好不容易松口有了个男朋友,这老头还板着脸,真是的!
“吓到正好”
“你说什么?”古婉危险地眯起眼,陆见南赶紧朝着屋门走,边走边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盯着那个心虚地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花瓶的老头看了好久,古婉才笑着摇头:“这别扭性子,和秋秋一模一样”
算了,她这辈子,算是栽在这父女俩身上了。
陆砚秋开着车回到家,却看到大敞的房门,她脸色惊变,停好车把手机调到报警电话界面慢慢走进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狼藉中央是两个打架的男人,不,应该说是一个摁着另一个打。
看到正在打人显得十分凶狠的罗恩,陆砚秋松了口气:“罗恩!”
面色狠戾的男人瞬间停了手,爬起来朝着陆砚秋小心地看去:“秋秋,我是他先打我的!”
刚才凶猛疯狂地男人变成现在这种小心含泪的样子,被摁在地上打得面目全非的沈知意有话要说:“你胡说!我都没打到你嘶嗷——!!”
“你”
沈知意捂着差点被罗恩踩断的手指弓起身子,眼底深处却划过疯狂的阴厉:罗恩!
陆砚秋自然也看到了罗恩刚才踩沈知意不让他说话的样子,她眼中闪过笑意,看着罗恩的面上却还是很严肃:“过来。”
罗恩抿抿唇,走向陆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