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的手指在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情况下，塞药的时候两根手指的指尖都触摸到了粉嫩的褶皱。

蓝湛腰肢一片僵硬。

苏涉整个人心虚得不行。

他完全不敢去看蓝湛。原谅他！原谅他不可控的卑鄙、龌龊、肮脏的、不可控的思想吧！他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手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去看、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去想。

苏涉塞好药之后，又是强忍着发虚给蓝湛盖上了被子。蓝湛的脸色好看很多了。

腰腹的伤口也已经结痂。

蓝湛的腰肢僵硬得有些久，放松下来的时候腰肢就有些发酸。

他对上苏涉那不由自主避开他目光的眼睛，抿了抿嘴唇。

这种事情其实多多少少两个人都有些尴尬，蓝湛虽然难为情，但是他心中纯澈，全然没有儿女私情的想法。

那玉（棍）本来浸泡在药液里，拿出来的时候呈现的黑红色，后边沾了碧绿色澄澈的药膏，于是便青中带黑红。可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之后，却是羊脂色。

苏涉将玉（棍）放到开水里煮过，然后用酒精消了毒。才放回到药液的银盒子里面去。他从桌子边信步过来，然后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摸了摸蓝湛的额头。

已经是不那么烫了，只是还有些微的低烧。

蓝湛没有发觉苏涉的犹豫，一双澄澈的眼睛望着苏涉。

“你…”

“你…”

一时间两人同时开口。

苏涉不想听蓝湛说什么云深，只在两人都停顿的瞬间，抢先开口：“你在屋子里也呆了好些时间了。我看你伤口结痂，不如出去逛逛。”

蓝湛微微颔首。

出去看看也好。

苏涉从柜子里取出来一条新的没有穿过的裤子塞给蓝湛。“要我帮你吗？”爷爷，你可千万别点头。不然到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流了鼻血，那就很是尴尬了。

蓝湛道：“无妨，我自己来。”

苏涉心里便又失望起来。

他转身背对他，去到桌子边随意摆弄些东西，其实只是做做样子。耳朵还是竖起来听蓝湛穿裤子时候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心口火热，仿佛有一团火在那里。

可能是灵魂熟过头了，身体也发育得差不多了，苏涉心想。等送走蓝湛，便去那些楼子里、不拘着是男是女，找个干净的，抒发一下。免得这一日日的就跟春天里的野猫野狗似的。他心里打定主意，就听到蓝湛下地的声音，心想他是穿好了，便转身过来。

蓝湛这些时间很是吃了一番苦头，身形更加削瘦了，面色有些病态，嘴唇淡红。有种弱质风流的楚楚之态，淡化了身上冰山似的冷漠。

苏涉对着蓝湛笑道：“有件事我跟你细说。边走边说吧。”

蓝湛心道：莫非是他修魔的事情要给自己一个解释？

两人出了房门。

蓝湛还是第一次看这骷髅寨。一时间张望过去，只觉得……很是热闹。屋子是砖石、黄土砖堆砌的，屋顶是三角架的格局，上面用的很普通的自己烧制的瓦片，颜色深深浅浅并不均匀，到是有种特殊的美感。

房子有三四排，家家户户隔着篱笆、前边都是种菜。

格局都是一样的。

有的晒衣服的竹竿上挂的是风吹肉。不拘着是家畜还有些野货。

蓝湛并不大分得清。

苏涉的屋子在最里边儿，他的房屋是最大的，圈了一块并不规则的地形。屋子前面也没种菜，倒是种了些普通的药草。篱笆上爬满了紫蓝紫红带白的牵牛花。然后在后边院子里种了好一圈桑树，桑树长得快，不知多大的年龄，但是树盖庭庭。由于和其他家的屋子隔了些许距离，所以这些养伤的时间，并不觉得很吵扰。

砖石路上很干净。

说实话，这里一点都不像个魔修住的地方。

反而像个欣欣向荣的村落。

蓝湛和苏涉走在路上，有光屁股的小孩子追大黄狗，后边有娘老子在追着小孩子穿裤衩子。蓝湛竟然觉得心里颇为安宁。

苏涉开了口，对蓝湛说道：“对于我修魔的事情，我很应该对你解释一下。还要与你说一声对不起。”

蓝湛看着他，随即两人继续往前走。仿佛这样，才能够缓解彼此的郁结。

“我虽然修魔，但是从未滥杀无辜，也从来没有用过人的血。除了修炼第一重的时候，用的是些野物、诸如老鼠、黄鼠狼一流的血。到第二重，我都是夜猎的妖兽邪怪。这是其一。”

“其二……”

苏涉深深呼吸几口气，才对着蓝湛说道：“我修魔并不因为你，蓝湛。”

蓝湛心里不知道想什么，眼睛很平淡，似乎毫无波动。其实心里惊涛骇浪。

“我在和你相交之前，就已经修魔了。”

“我……”

“我只是不想呆在云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