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没反驳,走了出去。
没走多远就听到温晁愤怒的咆哮:“都是猪吗?说他们是猪简直都侮辱了猪,猪都替他们感到羞愧!前脚蓝曦臣被逮住了,后脚我大哥就派人来领人走?!这成日里是用脚指头在思考吗?脑袋里装的都是啊!”
“公、公子,你是说……蓝、蓝曦臣他们、跑、跑了?”
“你说了?不跑留在不夜天城继续挑吗?”
“那、那现在怎么办?立刻追捕吗?”
温晁将帕子狠狠甩在水盆里。
废物!一堆废物!
他负手在房间里绕了几圈,好不容易深深呼几口气,才慢慢平静下来。
“传信去姑苏,让我大哥提防一下蓝曦臣他们。”
“公子……就算逃走了,他们也就是些乌合之众,大公子手底下那么多人……”
方惪说不下去了。
因为温晁看着他,像看个傻逼。
温晁笑着对他道:“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吗?”
“春、春天。”
“具体点说,现在是倒春寒,没有雨,只有风,又冻又干。温旭现下在云深不知处驻地,我只要在山脚下布个阵,只要一把火几桶油,风一吹就是几千条命,明白吗?”
方惪冷汗直流。
温晁:“还不快去!一堆蠢货!”
“真是不让人过几天安生日子。”
早上传了这么让人心情不好的消息,到下午的时候温逐流回来了,是被人抬回来的。温逐流很不好,一条腿已经看不得了,骨肉分离森森可怖。温晁看着温逐流伤成这个样子,瞬间就后悔了。
可是温逐流看着温晁,先禀告了情况:“公子,属下幸不辱命。”
“别说话了,先养伤。大夫了?传信让温情从不夜天城赶过来!快去!”
“公子,眼下聂家已经大乱了。供刀堂的刀全部遁走,在清河不净世联盟的那些玄门百家死伤颇重,且对聂家攻讦起来。已经乱成一团!我们……正是一举挫败他们的好时机!”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休养。早知道那供刀堂如此危险,我就不该让你去。”
温逐流却道:“公子,舍我其谁?”
温晁只能叹息。
大夫来了,这腿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行走还不知道。
这起码要在床榻上躺几个月了。
温逐流那条腿腿上黑气直冒,邪气森森。
这是缠了怨气。
“公子恕罪,那孟瑶属下没能带回来。并无他踪影!”
温晁摆手,“他和蓝曦臣在一起。”
温逐流疑惑。
温晁将事情跟温逐流说了一遍,温逐流顿时就不做声了。
“希望我大哥那里……能够送信及时。”可是温晁知道,如果他是孟瑶,一定会兵分两路。
这种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温晁让大夫给温逐流诊治,一边传书给不夜天城一边派了三分之二的兵力出去,开始直下南方,一路披靡。
眼下那些家主还在和手足无措的聂家打嘴仗。
一方说聂家刀灵乃是邪灵,供养这些东西的聂家不配为仙门。
一方是聂家焦头烂额的去清理那些刀灵,一边还要安抚这些家主。
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切已经成定局。
简而言之,他们被一锅端了。
唯独在此混乱之中被孟瑶趁机带走的蓝曦臣,先有救走蓝忘机,后有再度火烧云深不知处,和蓝氏子弟里应外合。
温旭兵败云深不知处,惨死无数,被蓝忘机砍断一只手臂,险险逃回不夜天城。
此时,逃兵、溃兵、残余的玄门龟缩姑苏,在蓝曦臣的号召下揭竿而起,做最后的抗争。
金光善见着这样的情况,连夜投了拜帖上不夜天城,表示附庸温家暂且不提。
眼下天下大势已定,只差最后一击,便彻底安了。
温若寒手书一封,要他铲除余孽。还将调兵遣将的虎符也交给了他。
温晁他还没想好如何处理这些“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