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了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头还疼的厉害,晕晕乎乎的。隐约只记得自己去师父那里讨茶喝,喝着喝着就就觉得有些醉了似的,迷糊了起来……
对了,师父呢?自己又怎么在这里?
着实记不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心里却萌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安静的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连雪也停了。难道是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惹怒了师父不行。边想着边起了身,推开了被子。
“你醒了?”才出了门,就被旁边的侍女吓了一跳。
“你是……”
“奴婢梨偌,奉帝君之命,在此等您醒来。”女子欠了一身,答道。
“有什么事吗?”突然来了个侍女,还说是被师父派来的,论谁都会觉得有些稀奇。不过眼前女子低眉顺眼的样子令她感觉莫名的安心。
“这……奴婢不知,帝君只说让奴婢带您到兰陵院去,其他的没有多说。”她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虽然奇怪,倒也没再问什么,看这女子一脸的诚恳,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看来师父是真的什么都没说。反正去了就知道了,就再等会儿吧。
随着梨偌而走,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热闹的很,只是说了什么听的倒不是很清楚。
才入殿门,就发现里面已经挤满了人,连走路有些费劲。
来回穿梭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了苏阡默。
“师父,叫徒弟来有什么事?”她问,不知道何时,身旁的梨偌已经退下。
“来,你过来。”他说着拽过她的手,面朝所有仙众,“众位卿家……”
听得这么一句,殿堂内瞬间变的安静起来,连余音都消失不见。
她愣了愣,想把手抽回,无奈那人拽的紧,任由怎样挣扎都是于事无补。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只觉得自己心里已经慌乱了起来。
“这是我徒弟类宛倾,大家都知道黎非歌已经封上仙位,虽说我这大徒弟没有立下功劳,但总归黎非歌的师姐,所以不封仙位着实有些不合适,却看各位觉得如何了?”
“正如帝君所言,我也认为该当如此,但是若是同封下仙是否……”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虽说类宛倾什么都没有做,同黎非歌平起平坐理所应当,可是毕竟她也是黎非歌的师姐,自古以来,帝君的大弟子都是应当封为上仙的,这样岂不是委屈了她。
而类宛倾只是愣着,看着下面喧闹的仙家说不出一句话,明明之前师父还是答应她,要让她留在他身边的,为什么,为什么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就变了这么多。
她尽力甩开他握紧了的手,示意众仙停下。
“我并无封仙之心,劳各位仙家费心了。”无论怎样,她都不要离开。
“类宛倾!”明显感觉到苏阡默的震怒,仙群四散而跪,不敢多说一句。
她看着他的眼睛,坚定不移,“我死都不要离开。”
空气中的危险显而易见,依縢站在旁边,面无表情。静了半刻,见类宛倾并无反悔之意,他才终于开口。
“把类宛倾押到东莱去,派人给我看好了,直到她同意了,再给我放回来。”这世上没有人能忤逆他的旨意,就算是类宛倾也一样,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萌生爱意,若是不将她带离这个地方,恐怕害了的只有她,趁着现在爱意还没加深,就赶紧让她离开吧。
“不要,不要,师父……”她哭嚷着,挣扎着,在地上被拖着,而苏阡默始终没有再看她一眼。
一瞬间的天崩地裂,她无法想象离开他以后自己的生活会是怎样……
她不过是想和他呆着,并无别的意思,为何却非要把她送走不行。对那一盏茶水之后的事情颇感兴趣,可要问谁呢?
临走之时,依縢来送她,驾着九鳯悦曾经的仙鹤在云层中穿梭,许久,许久。
夕阳依旧艳丽,东方依旧平静,她的心里充满了疑问。或许依縢知道的,可是,没准真的只是或许而已。
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东莱的轮廓,虽是个小岛,却是四季如春的样子,传说中那里的瀑布高高的从九千尺落下,那里的奇花异草多不胜数,那里的野物也是遍布了整个小岛。好一幅美景。东莱就像是把人间最美的东西拼凑起来再端到天上一样,因为它美,却是美的平凡。
整个小岛半浮在空中,瀑布从山上流下,直至地狱的尽头。前脚刚迈上,就感觉整个岛像是在呼吸一样的微微作动。
刚想回头叫住依縢,却发现她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哼,就这么赶不及吗?”她自嘲的笑笑,听得远方一声清晰的鹤鸣。
转过头去,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轻声叹气。她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虽然见不到苏阡默,可毕竟,这样的话还和他有师徒的情分连着,若是封了仙,那还不是形同陌路。
轻巧的走在小岛的上面,不远处就是所谓的东莱小阁,阴暗潮湿的木头散出阵阵腐朽的味道,带着清新的泥土之气。
看来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次嘛。
草丛中略有响动,她看向那里,发现有个白绒绒的家伙。
不会是什么怪物吧,想这天界能有什么好东西,还不都是什么吃人的大虫子啊,大鸟啊。不过,看这体型,应该还在自己能打过的范围之内吧。
想着,从腰间抽出绕指柔,举在手中,缓缓向草丛中走去。
小东西猛然惊吓了一跳,在草丛中跑来跑去,类宛倾仔细瞧了瞧,竟是个球,还是个毛茸茸的球。
只不过那球实在跑得太慢,有没有什么方向感,没几下就撞到她的腿上,惶恐的睁开来眼睛。
“小家伙,你是什么东西?”她三下两下把它提了起来。
“布叽,布叽,布叽。”那东西挣脱了半天,类宛倾才发现,它竟然有短短的四只脚,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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