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快要追上,月沧桀连忙把类宛倾从轮椅上拽了下来,两人抱紧,滚到了一旁的草丛之中。
只听一声巨响,就看那轮椅已经被蕝一爪子抓碎了。他紧紧捂住类宛倾的嘴,同时也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草丛中的宁静被打破,爪尖磨蹭着青草,带来轻微的颤动,月沧桀不禁想要往后退,可突然想到类宛倾,咬着牙愣是往前上了一步,挡在她面前。
野兽的气息越来越近,他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大。
此时爬着的类宛倾竟然半直起身子,她看不见,只好就那样呆着,等着蕝亲自走到她面前。
月沧桀有些愣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蕝已经走到她面前,伸出长长的指甲,想要向她脸上划去。
终于意识到危机,类宛倾缓缓开口,“蕝,对不起。”
那野兽站了会儿,悠哉的俯下身子,似乎打算听听她的故事。
她忍着痛楚扬起胳膊,摆在眼前,即使包裹着也能看到伤口,为了避免化脓,月沧桀仅仅是小心的包了几层而已。
发出类似猫咪的咕噜声,蕝将脑袋摆在她的腿上。
“嘶……”
蕝被这声音一下子惊到,抬起头才看见她的腿上竟然也有伤痕,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吼叫了一声。
“蕝……”她摸着它的爪子,“是我自己不好,上了别人的当。”
它呜咽了几下,又趴回到她的脚边。
“你该回去了,你不能留在这里,你不属于这里。”她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宠溺的笑着。
蕝不肯,在地上打了个滚,化作原形,钻进她怀里。
“蕝……”她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必须回去。”
瞅着她似乎真的生气了,蕝也就不再撒娇,看着她的满是伤痕,低靡的往回走去。
一片静寂,带着布谷鸟的轻合声,类宛倾在草丛里坐着。
月沧桀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有些突然,良久,他才想到刚才的巨兽已经把类宛倾的轮椅弄坏了。
路还有些远,他费劲的背着类宛倾,在崎岖的路上行走。
颠了颠,感觉她轻的可怜。
“应该再多吃些的,养胖了就好了。”
“哪有。”她笑着,“你不是也很瘦吗?”
她下巴放在他的肩上,感觉到骨骼的清晰。
忽然间想起鸾雪的话,她冲着身下的人问道:“月沧桀,如果我是个妖,你还会不会愿意和我做朋友。”
他笑了,“妖?是妖又如何,你本也没有什么可贪图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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