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云雾上走下,落到地面上,看着走过来的月沧桀,勾起唇角,一丝冷笑,“好久不见,你竟然跟这叛徒混到一起了。”
“什么叛徒?”
“诺……”他抬起下巴,冲着屋门前的类宛倾,“放走蕝,放走阮淚痕的叛徒。帝君已经下了逐杀令,你难道要拦着吗?”
“不可能,宛倾她不是这种人,虽然顽皮了些,也绝不至于如此啊。”他连忙为她辩解。
那人冷哼一声,“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你看看她的样子,不就是因为打断了仙骨吗?”
月沧桀无话可说,想起那日她跟那野兽说的话,顿时明白了几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那人已经躲闪到了类宛倾面前,重重一击。
一阵温热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类宛倾感觉到自己被拥入怀中,身子上一股暖气,铁锈之味窜入她的鼻腔。
“月沧桀,你个骗子。”她身体颤抖着。
他笑了,摸摸她的头发,将整个脑袋都搭在她的肩上,“葡萄,其实我这一辈子只骗过你两件事。”
“哪两件?”
“一是,玲珑草是我偷走的,所以才骗你说它不能救人。”
“我知道……”眼泪如脱了线的珍珠,她感觉到自己脸上也已经沾染了他的血液,“另一件呢?”
身子猛地一轻,抱着她的人重重摔倒在地上,口中仍旧呢喃着什么。
“不要,不要,不要。”她哭喊着,拒绝着发生的事情,无力的靠在门边,抽泣声不断。
那人见此,低声咒骂了几句,缓缓走向前去,脚步声在雨地里格外清晰,类宛倾紧紧抱住他冰冷的身体,试图驱散寒冷。
男人意图再次进攻,却没想到被一团黑雾迷住了眼睛,血流不止,他跪下身子,两手捂住眼睛,疼的在地上打滚。
类宛倾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却感觉的到阮淚痕来了,虽说在雨里,感知的程度会下降,她却异常肯定,是那人的气息。
比世界上最恐怖的野兽都要凶残的气息,她一直能感觉到。就算是在她还没有瞎了的时候,就算是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那时年幼的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是长期关在里面的戾气,直到她知道他阮淚痕的时候,才突然发觉根本不是那么简单。
半响之后,起身来,想要攻击阮淚痕,却没想到他还没出手,那人的剑就应经搭上了他的脖子。
“没人告诉你,类宛倾是我的人吗?”他笑声肆意,却异常动听。
“阮淚痕!”男人惊了一声,想要跑,只是眨眼之间,阮淚痕已经将他的两条胳膊砍下。
痛的倒在地上,血水和雨水融合在一起,渐渐化为乌有。
阮淚痕半跪在地上,低声说道:“回去告诉苏阡默,从今天开始,类宛倾有我保护,谁要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就先挖出他的心,再一块块把他的肉砍下,将他的骨头磨成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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