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过关于青丘山的故事,那个荒漠的山上,为何寸草不生?
传说,青丘山是前朝时期的乱坟岗,葬没了大些平民,将军,战士。那一阵子,血染红了整座山峰,泯灭了所有绿色,从远处望去,血水高高的从断山流下,红的瘆人,可怕,实在太可怕了。
道路上,静幽幽的,毫无人气,类宛倾只感觉到身上愈见加重,不得已把老人放下,用手擦了擦汗,“婆婆,您家还有多远啊。”
“不远了,在往前走几步就到了。”老人嘶哑的声音让她想到深山野兽的嘶喊,像个尖利的爪子不停地挠着,无处可逃。
日光变得不再刺眼,向西方沉下,她已经算不得自己走了多长时间,只是一直一直的都没有再停下。
“啊”
尖锐的叫喊惊醒了整座山,骷髅,她全身毛骨悚然,眼前,不是动物,不是枯树干,而是货真价实的人啊,她吓坏了。
老人缓缓从她背上爬下,看了看道,“人都说这山上金银珠宝数不尽,来的不在少数,我早就见惯了。”
“这,金银珠宝?”
“是啊,姑娘你不知道啊。”老人坐在鲜红的石头上,指着脚下的土地,“这儿,埋着不少前朝的贪官污吏。”
“这样啊。”她对这并不感兴趣,马上就要进入黑夜了,她更着急的是要赶紧回家去。
“那你是不是也不知道这里有个别名啊。”
“什么?”
“万恶谷”
果然没什么好事,她看着老人脸上奸佞的笑容,心一沉。紧接着,手腕被强大的力量拽住,任凭她怎样挣扎都推不开。
百丈下的深谷,断壁横亘,身子被狠狠的扔下去,没有一点留恋的坠落,直到离地一尺,完美的停驻,脚尖在地面上推开一圈浮尘,金光笼罩,浮云缠身,面色银光。
“是谁?九鳯悦,姚子安还是芊芊画?”男子从阴暗处走出,紫衣黑发,飘飘浮浮,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惊愕。明明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可无论是语调还是姿态都显得太过老成了。
听着这一连串根本就不知道的名字,她有些错愕,“什么?”
“我说,谁是你师父,九鳯悦,姚子安,还是芊芊画?”他极为不耐的重复。
“我师父叫苏阡默,不是这些。”
“苏阡默?”
山底在轰塌震动,那人脸上的愤怒终于得以发泄,他的手成拳状,重重击打内壁,血色之上又附一层,妖冶凌乱,美感倍袭。杀气凌然,不由任何反驳。
类宛倾吓得躲在一边,不敢再开口。
“那,我就更要杀了你。”他的笑残酷冰冷,他的眼如鹰犀利。
“不”
男子浮起身,她这才看见那束缚着他的巨大铁链,与土地缠绵的刺耳声如同天上的云雾袭来,一阵阵,刺人心慌。
紫光闪现,不是仙人应有的耀眼,而是恶魔来过的痕迹,紫色是深渊谷底野兽的呐喊。
“嗷——”此起彼伏的狼叫响起,延绵不断。类宛倾害怕的往角落缩去,溜黑的小眼珠一动一动。
无名的寒光点点,瞬间之内布满整个洞底,野狼露出凶狠的神情,慢慢踱走,似乎毫不在意,却又因为她的到来而兴奋着,动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