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一直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无非是你信与不信罢了。”她总是有些困惑,明明自己才十四岁,却总是显得这样老成。
“自己手中。”他重复着她的话,言语里些许轻佻,“我是该说你太过天真,还是傻的可笑。”
“月沧桀,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
“你明明就没懂过我,又何出此言?”
她意外的没有顶回去,只是劝他夜风寒冷,早些回去休息。的确,他说的一点没错,不是不想反驳,而是根本无力。
月沧桀望向她的背影,又是一阵叹息,举起一盏清酒。
错与对,是与非,向来分不清说不明……
离别的前夜,时间总是过得太快,像是漏掉的一池清水,稍稍松懈,就已经一分不剩,用力抓紧,也只是徒劳而为。清晨,来的这样措不及防。
恍惚之间看见天已经发亮,才意识到自己睡了有多久,慌忙穿起衣服,出了门。
“月沧桀已经回去了。”他平静如初,淡漠依旧。
“是……吗?”似乎有些舍不得,又不得不生生割舍。
“去吧,半个时辰,能回来就好。”
“那……盼溪姐姐……”
“她不会想去的。”
“可是……”他们之间,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快去快回。”他这话像是催促离家的孩子。
“是”
这一路她几乎是跑着去的,等到了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连句整话都说不出。
面前的男子带着惊讶的神情,想不到她会是这样狼狈的降临。
“她还在等你。”琢磨过上百遍的句子,面对他,却只剩下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他眼瞳失笑,低哑出声,“我以为你是来告别的。”
“月沧桀,你何时变得这么狠。”她临走之前,恶狠狠地问他。
他神情鬼魅,悠然一笑,“你早晚会知道……不过,我绝不会后悔。”
“不后悔,这话你说的倒很是轻巧,你可曾为那女子想过半分?她受尽,危难关头想的却还是只有你。她不曾怪你,连句抱怨都没有,所有伤痛都自己承担,月沧桀,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还是你连心都没有。”她想起出门之前那偷偷窥视的一张脸,双眼带着丝丝渴望,眼泪决堤塌陷。
明明都这样残忍了,她怎么还会放不下。
“你应该骂她的心甘情愿才是。”他转过身,命令下人将她带回去。
木质的门板被合上,她再难记清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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