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瘦如柴。
一些妇女低下了头。
是羞涩,还是老猫没有看头,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扑通一下,老猫坐到了台上。
他把小褂翻了过来,在上面仔细寻找着,突然,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捻起了什么小小的东西,他轻轻地将捻起的东西放到了左手的食指肚上,然后用两个拇指盖快速地挤压着。
“噗!”
什么东西被挤破了,似乎溅了他一脸的血,老猫抬起左手在脸上擦试着,样子滑稽可笑。
“大肥猪可真肥呀!”
“接着抓呀!”
“大肥猪真饱满啊!”
“我说他咋那么瘦呢,原来血都被大肥猪吸去了!”
不顾观众们的冷言热语,老猫低头很认真地在小褂上翻找着,翻找着,样子很是痴迷。
突然,又抓到一只肥猪,老猫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嘴角自得的抽动几下,他用手将猎物捻起来,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高高地举起,然后仰起脸来,张开大嘴,伸出有些发黑的舌头,把猎物放到了舌尖上,舞动舌尖,炫耀了几下,就舌头回缩,将这只肥猪准确地送入了两牙之间。
台下的观众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嘎嘣!”
一声轻响。
老猫将这只肥猪活活地咬死了。
这是技术活,没有一定的功夫是无法完成的。
“呸!”
老猫麻利地吐出了猪皮和一部分猪血。
这时,有观众大喊:
“老猫吞肥猪,不看不知大老粗!”
哈哈哈······
观众又是一阵大笑。
笑声中,婉红走上了舞台。
老猫停止了表演,穿上衣服,下去喝酒去了。
天色有些黑了,台上台下有些朦胧起来。
“上灯!”婉红朝着台下某处喊道。
婉红的话音一落,厨房的胖大姐和另一名师傅每人端着一个大瓦盆走了过来,她们把两个瓦盆分别放到了舞台东部和北部的边上。
近处的人们看得清楚,两个瓦盆里都装着满满的油拌谷壳,她们用火镰点着了浸着灯油的谷壳。
很快,两尺多高的红色火苗蹿了出来,院子顿时明亮了。
跳动的火苗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朦朦胧胧的感觉顿时清晰了许多。
随着火盆大灯的燃起,现场的气氛似乎也变得火热起来,酒碗撞击的声音也大了起来,频度也高了起来。
人们聊天的声音也更加亲切起来,看向舞台的目光也愈加热烈起来。
当!
又是一声锣声响起,婉红开口说道:“村民们,外县的客人们,今天的第二个节目,请东县的胖三碗主和他的属下大鸡表演生活剧----斗狗。大家鼓掌欢迎。”
婉红报完幕便走下了舞台。
在热烈的掌声中,胖三和大鸡走上了舞台。
两人面对东北角站立,然后,给台下观众鞠了躬。
往那儿一站,两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个长得很随便,一个长得有些拘束,看着,就让人感到滑稽。
胖三头戴狗皮帽子,腰间系着一张狗皮,狗尾巴撅着,大鸡一手握着木杵,一只手捧着木碗,俨然一名乞丐。
“东县胖三,本人现在就是一只恶狗,汪!汪!汪!汪汪汪···
生在大户财主家,整天就往门口趴。不看善恶看穿戴,不咬贵人咬叫花。汪汪汪!”
“东县大鸡,本人就是一个乞丐,不耕不织不做衙,手捧木碗走天涯。大姑大婶行行好,给点剩饭馒头渣。”
两人说完,便朝舞台两侧走去。
胖三走到舞台的东南角,一哈腰,面朝西北蹲在地上,身子前拱,两手拄着地面,头高高地扬着,扭动屁股,晃动着腰间的狗尾巴。
一只活临活现的恶狗呈现在人们眼前。
大鸡手捧木碗,拎着木杵,一步一摇地从舞台的西北角的走向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