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九和李灵儿不再关注婉红小琴的打斗了,两人下了马,走下官道,蹲在了一棵松树下,拿起地上的枯枝,在草皮上书写着什么。
看到麻九和李灵儿的神秘举动,婉红小琴赶忙停止了打斗,下马跑了过去,连连问道:“弄啥呢?弄啥呢?”
麻九和李灵儿都很专注,在草地上优雅地书写着,就像婉红小琴两人刚才的打斗,旁如无人的样子。
“问你呢!大傻子,写啥呢?”婉红拍打着麻九的脑袋,显得很急切。
麻九轻轻摇着头,对抗着婉红的拍打,但,仍然写着。
“故作神秘!显然是在学锅台上的老蟑乱蹿,或是学热锅上的蚂蚁乱爬呗。东一笔西一笔的,杂乱无章。”小琴歪着头,撇着嘴,对于麻九的举动,突然有些不屑一顾了。
“我在写首诗!记录一个可笑的历史片段。”麻九缓缓开口。
“什么诗,不妨念出来,叫我们也感受一下历史,受受教育呗!”婉红的话带着极大的讽刺腔调,她可能认为麻九在信口开河。
“念出来吧!我们也好替你分享一下写诗的快乐。”小琴的语气也有讥讽的味道,但更多的是企盼。
诗是一些美妙的文字,或是抒发情感,或是阐明哲理,没有人会拒绝它。
麻九看了一眼李灵儿,快速眨了眨眼睛,李灵儿似乎感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笑意。
李灵儿知道,按照以往的经验,麻九绝对吟不出什么好诗,十有八九是戏弄婉红小琴的粗糙言语。
“真念啊?”
“念呗!”
“一只虎来一只貂,”
婉红小琴开始拍打身上的皮毛。
“爱上一只大跳蚤。”
婉红小琴两眼圆睁。
“风风火火搞决斗,”
婉红小琴摩拳擦掌。
“你说可笑不可笑。”
婉红小琴扑向了麻九······
临近中午的时候,木碗会的人们来到了老穆叔叔所在的村子,村里人听说铁马帮被歼灭了,铁马村变成了一片废墟,小小的村子沸腾了,人们敲锣打鼓,奔走相告,一个个脸上露出欢快无比的笑容。
这十几户人家,几乎家家都有壮汉被铁马败类屠杀,人们纷纷来到村子东头的坟地,把这大好消息告诉九泉下的亲人们。
老穆也来到了坟地,跪在叔叔的坟墓前,默默地祷告着。
一些人把烧纸扔给了老穆,老穆默默焚烧着,嘴里轻轻叨咕着什么,一脸的严肃,一脸的真诚,一脸的悲哀。
木碗会人们依然来到了村子后面的碾坊,先前在碾坊边上搭建的一些窝棚还在,这些谷草窝棚十分的简陋寒酸,但,在木碗会乞丐的眼里,它去十分的温暖亲切。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碾坊院子里做饭的两个灶台还在,只是大锅不在了,被铁马帮砸碎,拿走了。
灶坑里的草灰被风吹出来一些,散落在院子里的荒草上,显得有些荒凉破败。
人们纷纷朝自己的窝棚走去,揭开草帘子,找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或躺或卧。
到家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