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也一边烧着荒草,一边默默地叨念着,样子很认真,很虔诚。
李灵儿不断地在跑来跑去,弄些荒草,添加在火堆里,生怕火变小了,熄灭了,这就是她对死者的恭敬了。
几只老鸹落在了榆树上,嘎嘎嘎嘎地鸣叫着,声音悲凉,寒意阵阵,悲切惨淡。
悼念完姜盆主后,麻九示意李灵儿不要弄荒草了,火堆火苗越来越小了,冒起了一缕缕的青烟,青烟晃晃悠悠地向空中飘去,像一缕缕扯不断的青丝线。
微风吹在榆树树冠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哭似泣。
一堆黄土起大荒,
几棵榆树唱悲凉。
青烟丝丝辣双眼,
寒鸦声声哀断肠。
几人站在坟前,望着高高的坟堆,黑黑的灰烬,残存的青烟,默默无语。
良久
良久
麻九慢慢转过脸来,问朱碗主:“胖三叛变投敌,到底是咋回事啊?”
“哎!这事说起来也怨我,木碗会转移到处州蜘蛛园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大半夜的,胖三突然大哭大叫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那个悲切呀,我被他吵醒了,问他咋回事,他说梦到百花园的小青小黄了,说小青小黄两位歌女给他托梦了,叫他约我到处州的紫竹园相会,说小青小黄分别附在了银菊金菊两位歌女身上,我一听还有小黄的邀请,也犯糊涂了,第二天中午,我俩就偷偷去了紫竹园。”
麻九淡淡一笑,念道:
“双耳大又圆,
肚皮两行山。
嘴尖总拱地,
劈腿就喷泉。”
朱碗主一听,头发都竖起来了,这首打油诗是和胖三在紫竹园喝花酒时,自己以老母猪为谜面给金菊银菊出的谜语,麻九怎么能知道呢?
“你也去过紫竹园?”朱碗主问麻九。
“去过呀!”
“这首打油诗是金菊银菊说给你的,对吧?”
李灵儿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侧目朝一边看去。
“不对!其实,你喝花酒的时候,我就在你的隔壁。”
“咋这么巧呢?”
“我是在门口看见你和胖三进了紫竹园,才悄悄跟了进去,临时租赁了你隔壁的房间,也就是银菊的房间,知道两位歌女为啥赶你们走吗?”
“不知道,她们说要出去一趟,反正挺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