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巨大的老鹰漏斗,麻九心里也升起莫名的恐惧,这玩意太多了,又有极强的攻击性,丝毫不亚于羽箭的杀伤力。
冲出去不大可能,这玩意灵活性很强,人哪有鸟跑的快呀!
“咱们三人背对背,也许有一线生机!”麻九提出了建议。
三人立刻构成了品子形,相互距离半丈远,正好是武器打击的有效范围内。
突然,麻九碰到了腰间的皮兜子,眼睛顿时一亮,他麻利地从皮兜子里取出石子,甩动胳膊,连续朝身边的恶鸟打去!
嗖嗖嗖······
十几只恶鸟被龙卷风甩了出去!
各色雪花乱舞!
天地仍然一片昏暗!
哨声更加紧迫了,包围圈越来越小!
鸟儿的翅膀扇动带起的风已经撩起了三人的头发,长长的鸟喙像一杆杆枪从几人的耳边划过,几十个,上百个,上千个的鸟喙同时啄向你,你又如何?
鸟风掠过了三人的面颊,鸟喙已经近在咫尺了。
由恶鸟组成的大漏斗已经改变了形状,变得下面细,上面粗了,而且,下面变得越来越细,就要变成一根柱子了。
小锄头疯狂了,金龙剑咆哮了。
鸟的尸体横飞,羽毛散落着,锄头和宝剑就像几台绞肉机,拼命地工作着,天地昏昏,落叶缤纷,有黑,有白,有黄,有红。
呐喊声,鸟的鸣叫声,哨声,鸟翅掀起的风声,混在一起,一首凄惨的音乐。
朱碗主的衣袖破碎了,耳朵流血了,脸上流血了。
老猫额头破了,手上流血了,鼻子流血了,衣袖破碎了。
麻九肩部衣服破了洞,袖子也破损了,裤脚坏了。
千钧一发!
一发千钧!
虽然没有发生不幸,但,不幸已经悬在了头顶,随时可能砸下来。
朱碗主露出了就义前的无奈。
老猫已经泪眼模糊了,手腕已经酸麻了。
麻九在思考对策,大脑在高速旋转。
擒贼先擒王!
可恶鸟缠身,难以脱身啊。
哨声骤然停止了。
麻九挥剑斩杀了一串老鹰,血肉横飞,羽毛狂舞。
哨声嘟嘟响起,音调变了,居然吹起了歌曲。
东边有山
西边有河
前面有车
后面有辙
······
恶鸟们减慢了飞行的速度,龙卷风变小了,恶鸟们组成的漏斗也逐渐变大变粗,颜色也由黑逐渐变亮,太阳露了出来。
李灵儿正站在不远处大道上,站在紫依人的黑马旁边,双手捧着一个石猴哨子在动情地吹着,紫依人横卧在路上,已经在李灵儿的剑下做鬼去了。
漏斗突然散架子了,老鹰们四散乱飞着,有几只鹰竟然不知死活地朝麻九几人琢来,麻九凌空跳起,刷刷刷,几手快剑,老鹰们都变成了无头的死鸡,纷纷落到了地上。
朱碗主和老猫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