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很是疲惫,本想好好地睡一觉,补充体力。
可是还没等睡着,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呀,你们这个房间大呀。不像我们,都没有房间,快要流露街头了。”
安如初皱眉,用被子蒙住了脑袋,是雪瑶来了。
沈敬之看了安如初一眼,走出了房间,并且光关上了门,压低音量说道:“小声一点,安如初睡了。”
“这么早就睡了?不说整理一下房间?”雪瑶说着一副助人为乐的样子,挽起了衣袖,“这屋子里之前不知道是谁住的吗,要好好消毒才行。如初可能是小地方来的,不懂,我来帮你们。”
沈敬之很是不耐烦,直接伸手拦住了雪瑶,“我们不需要,谢谢。”
雪瑶笑了笑,“别这么见外呀。而且我帮你们,还因为我想住在这里,刚才我们最后一名……”
“那就去找导演要帐篷。”
雪瑶缩了缩脖子,“这山里晚上雾水重,我睡帐篷里身上肯定会长湿疹的,你帮帮我好不好?”
雪瑶可怜巴巴地说道,但是沈敬之看她这个样子只感觉烦躁。另一边邹飞也说道:“对,她比较容易起湿疹,就麻烦你们了。”
雪瑶想着,如果他们直接走进去,沈敬之也不好意思阻拦,便拎着行李箱往另一个房间走,却被沈敬之挡住了去路,“这个房间,我要住。”
“啊?”雪瑶有些意外,以为她听说上一次录制,沈敬之和安如初还是住在一间房里的,所以这次见沈敬之第一个去选房间,雪瑶才故意输掉的。
为的就是没有地方住,借住到沈敬之的屋子。谁知道沈敬之竟然说他们两个要分房睡?
“你们上期节目不是……”
雪瑶还没等说完,就听沈敬之说道:“上次是我考虑地不周到,我们终究是认识不久,住一个房间不好。所以这次特意挑选了两人的房间,分开住。”
这回雪瑶实在是无话可说了。连连看向邹飞吗,想让他帮忙提意见,但是邹飞就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也没有说,把雪瑶气得不行。
最终二人只能找导演要来了帐篷。
不过雪瑶并没有放弃沈敬之,拿着帐篷又再次找到了沈敬之,“你能帮我搭帐篷吗?我不太会。”
就在大家都以为沈敬之会拒绝的时候,沈敬之点头答应了。
“我给你们找个风小的地方吧。”
雪瑶笑得花枝乱颤,连连点头。不过看直播的一些人,却是……
——天,雪瑶要受苦了,这个位置虽然挡风,但是离羊棚太近了,臭死了。
——沈敬之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估计都没见过牛棚,也没注意这周边有以为。就是这雪瑶怎么也不提出疑问?
——雪瑶家境也很好的,估计接触不到这些东西。
沈敬之帮他们搭完帐篷,转身回了房间里,嘴角微微扬起,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安如初最后是被沈敬之叫醒的,不满地翻了一个身,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录制综艺,连忙坐了起来。
“吃饭了,清醒一下。”
安如初点点头,坐在原地发了一分钟的呆,然后洗洗手去了厨房。
她环视了一圈,没有见到雪瑶,心里很是高兴。
可是还没等高兴多久,雪瑶又来了,满脸歉意地说道:“那个……我现在没有办法做饭,能不能……”
和你们一起吃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安如初打断了,“好呀,厨房借你,没关系的,反正我们的晚饭都做好了。”
雪瑶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就听安如初继续说道:“菜在门外都有,很新鲜的,摘下来洗洗就可以吃。”
说着把筷子递给了沈敬之,“我们快吃吧,一会儿凉了,你今天怎么才做这么一点菜呀。”
雪瑶压下了自己的脾气,她在综艺里,一直都是稍微弱势的那一方,这种情况,再多说就不好了。
等她做好饭,安如初两个人早就已经吃完,不知道去哪了,雪瑶想了想帮两个人的碗洗干净了。
观众们不知道之前雪瑶冤枉安如初的事,只看到了雪瑶想要一起吃饭被拒绝,还会帮别人洗碗。
——对雪瑶路转粉了,心也太好了吧。
——刚才安如初的态度真的一言难尽,还说什么饭菜做得少了,很明显就是在赶人。
——安如初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和雪瑶差远了。
……
另一边,安如初正和沈敬之在河边散步,两个人刚刚吃完饭就跑了出来,没有洗碗是因为雪瑶在厨房里,安如初不想进。便借口想出来散步。
沈敬之也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便带着安如初出来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河边,道边一些小野花已经开房了,一种清香钻进鼻腔里。
安如初很少有能这么散步的机会,倒不是因为太忙,而是因为走在路上被认出来的可能性太大了。而现在这里没人,这个时间温度也舒适,正好,她都不想回去了。
“我们刚才获得最后一名就好了,然后就在这里搭个帐篷。”
沈敬之没有说话,心里却是记下了安如初想要野营,等忙完了这个策划案,他倒是可以找时间陪她出来玩。
两个人在外面转了一个小时才回去,见房间里没有雪瑶,心情很好。不过又看见了雪瑶洗的碗,安如初有种想把它们通通摔烂的想法,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浪费,忍。大不了下次用的时候再重新洗一遍。
晚上,副导演带着摄像师离开,安如初终于能吐槽了。
“这个雪瑶有病吧,明明都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还总是在你面前贬低我。”
雪瑶一开始说的话,房间里的安如初都听见了。
“我身上有利可图。”沈敬之说道关上了灯,“快睡吧,我不会让她得逞的,我明天还要起早回那个房间,不能被别人发现。”
安如初偷笑,想不到沈敬之竟然有一天做事也需要偷偷摸摸的。
半夜,安如初睡得很不安稳。沈敬之连忙做了起来。轻声叫了两遍安如初的名字,安如初却没有醒,嘴里说着梦话,腿不停地乱蹬着。
沈敬之趴到她的耳边,听清了安如初是在说:“救救他。”
安如初因为母亲的病,有一段时间经常做噩梦,求着别人救救她母亲,这一点沈敬之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她到现在还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