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还是哭,她虽然知道莫凌霄是个值得靠得住的人,但是却不敢想他以后会喜欢上自己。
“人总得有点目标,不然很难坚持下去。比如要把公司经营好,比如要把婚姻坚持好。如果没有目标,只是一直在难过猜疑,你的状态会越来越差的。”
柳笙抬头去看安如初,安如初叹气,“你很聪明,你能懂得。你现在状态很差,不管他以后会不会喜欢你,你都可以把让他喜欢你当成一种目标,支持着你走下去。不然你会坚持不下去的。”
“突然感觉我太卑微了。”柳笙哭哭啼啼地说道。
“让他喜欢你,不代表你要放弃尊严。”安如初轻声说道。
“你有很多种方法过得他的好感,但是过度地讨好事最不可取的。给自己一个时间,三年或者五年,如果过了这个期限他还没有喜欢你,你就放手。”
“那个时候,我相信你已经走出了丧父之痛,爱情对于你来说是锦上添花,而不是救命稻草。”
柳笙停止了哭泣,静静地听安如初说话。
“你现在的状态太不好了,说实话我都怕你会哭病了,如果真的这样,公司怎么办?你妈妈怎么办?先扬起斗志才是真的。儿女情长先放一放。”
“他喜欢上你了皆大欢喜,不喜欢你又怎么样?你努力过了,没有他也不是不能生存。既然你决定了嫁给莫凌霄不让父亲担心,你就只能接受他现在不爱你这一点。”
柳笙没有说话,眼神空洞,但是安如初知道她听进去了。
“走吧,他们也应该谈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
安如初和柳笙回了办公室,莫凌霄看见你们起身和沈敬之告别。
“都和柳笙说什么了?”沈敬之问道。
安如初没有回答,“聊得太多了,懒得跟你转述。我要去我妈那里了。”
安如初说着拿起了自己的包,离开了办公室。沈敬之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目送着她离开。
当天晚上,柳笙在漆黑的房间里想着和莫凌霄的事。房间门突然被敲响,柳母走了进来。
“请柬都送出去了?”
柳笙点头,柳母坐到了她的身边,牵起了她的手,“让你受委屈了,我当时就劝你爸说不要让你嫁给莫凌霄。你爸却给说莫凌霄靠谱,把你交给他放心。还说你从小一直喜欢莫凌霄,他是在给你和莫凌霄争取机会。”
柳笙不想让母亲担心,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我爸说的没错,我一直都想嫁给莫凌霄的。只是不成想,竟然是因为我爸生病了,才能完成这个心愿。”
柳母连连他人气,不放心地叮嘱道:“听妈一句劝,不管你多喜欢他,公司的大权还是要把握在手里。虽然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但是他突然同意娶你,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不排除他是看中了我们家的这些财产。”
“我有分寸的。”柳笙说道,柳母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随后,缓缓地向房间外走去,在摸到门把手的时候,柳笙缓缓开口,“妈,你好像老了。”
“你都这么大了,我能不老吗”
说完,走了出去,柳笙低头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
另一边,沈敬之正在洗澡,卧室里的安如初听见他喊:“我浴巾忘拿了,你帮我送一下。”
安如初突然想起来上次沈敬之这么说的时候,自己被拉进浴室里,最终腿软着出来了。恼羞成怒,大喊了一声,“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听安如初这么说,沈敬之也想到了那次的事,笑了笑,“那我就光着出去了。”
安如初微微脸红,扯过被子把自己裹紧,“随便你,反正我又不看。”
沈敬之揉了揉半干的头发,还真就光着走了出来,看着安如初紧闭的双眼,不由得发笑。
钻进被子里,把安如初抱到怀里。安如初闭着眼睛,手指偷摸地摸了摸沈敬之的小腹。
“你还真就什么都没穿出来了!”
沈敬之挑眉,“不然呢?这不是你同意的吗?都老夫老妻的害羞什么?睡觉。”说完,沈敬之闭上了眼睛。
虽然安如初穿着衣服,但是她还是感觉对面的人很危险,想要挣扎出他的怀抱。
沈敬之的笑容越来越深,“别乱动,我可是好久没开荤了,禁不起挑拨。”
话音刚落,安如初立马就消停了。自从知道了当年的误会以后,沈敬之就没有再碰过她,安如初知道,沈敬之这么是在她的同意。
第二天一早,安如初是被沈敬之叫醒的,“今天不是要上课,等会儿老师就来了。”
听沈敬之这么说,安如初猛地坐了起来,“几点了?”
“老师还有半个小时到,你现在抓紧去洗漱,还有时间吃个早饭。”
安如初打着哈欠走进卧室,沈敬之靠在浴室的门口,“明天我叫你起床,就需要报酬了。”
安如初翻了个白眼,“只要你别关我的闹钟,我就不劳烦您叫我了。”
“我讨厌闹钟的声音。”
安如初瞪了沈敬之一眼。
她订的脑中全部被沈敬之关掉,竟然还要报酬才叫醒她。分明就是在这里强买强卖。
安如初漱干净了口中的牙膏,刚要说些什么反驳她,就被沈敬之抱住。
“我先把明早的报酬的收一下。”说完就堵住了安如初的嘴。
安如初推不开他,就只能咬紧牙关,沈敬之也没得寸进尺,轻咬几下红唇就放开了怀里的人,“我先去上班了,晚上见。”
安如初冷哼一声,把牙膏扔进牙膏。
当时那么对自己,现在后悔了?还真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安如初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就算是两个人和好了,以后沈敬之又变成之前那个德行怎么办?绝对不能原谅他,五年合约一过必须离婚。
安如初下定了决心,下楼出早餐。保姆见她下楼连忙说道:“沈总交代的,都是你爱吃的。”
安如初冷哼一声,又是甜枣。
刚刚吃过早饭,老师就来了,安如初没有心思再去想沈敬之,认真地跟着学习。
下午陈梓白来得时候,安如初还在练习。
“打算开始工作了?”
“还早,不过学点表演方面的知识。”
陈梓白微微皱眉,“我记着你不是科班出身的吧?”
安如初笑着抬头,“怎么?你歧视我?”
“当然不是,我是想说你要不要考虑考个艺术院校给自己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