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着面前的这张纸,终于可以放心了。
安如初更是喜极而泣,一直说:“我早就该想到的。”
陈梓白跟他们长得这么快,和他们又合得来,还是陈姐领养的,不可能全部是巧合。不过好在,他们认出来了。
沈敬之心情很好,直接把张磊留在了家里,说是晚上亲自下厨。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安如初问道。
沈敬之想了想,“现在不能声张,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就连陈梓白都不能告诉。”
“啊?”安如初有些失望。
沈敬之叹气,“我知道你很想和他相认,但是现在不是好时机,你想想,我们还没有相认,就有人把手伸到陈梓白的身上了,如果相认以后呢?”
“我们现在还没有彻底解决沈梦玲,不能轻举妄动。”
安如初点头,虽然很迫不及待,但是沈敬之说的很有道理。一切还是要以陈梓白的安全为主,不过还好,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亲生孩子是谁,过得怎么样,已经很满足了。
为了不被人发现,沈敬之还特意交代不要过多和陈梓白亲密,医院里有眼线。
安如初叹口气,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和陈梓白相认呢?
沈敬之也没有去医院,和安如初一起去了超市。
安如初一想起陈梓白是自己的孩子,就很开心,刚才那点小纠结一点都没有了。
开心地挑着货架的东西,看什么顺眼买什么。沈敬之也不阻止,任由安如初大花特花,只要安如初开心就好。
三人大包小包地回了家,给张磊累得不行,头一次体会到了女人购物的可怕。
“你们不去看看你们儿子?”
张磊好奇地问道。
“明天再去,现在离他越远,就越是保护他。”
沈敬之一边切菜一边说道,张磊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厨房。看着自己的老板和老板娘一起切菜,自己在一边傻站着,是在是有些别扭。
张磊一个人无聊地随着走着,看到了那只小仓鼠,开始是震惊,随后笑了。
他从来想不到,沈敬之竟然会迁就安如初迁就到这种地步,这个洁癖重症患者,竟然在家里养了仓鼠和猫。
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养的,肯定早就被沈敬之丢出去了。
晚饭的时候,因为开心,沈敬之和安如初都喝得不少。
好在沈敬之酒量不错,还清醒,安如初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嘴里说着胡话。
沈敬之看着安如初这个样子,感觉有些好笑,抱着她去洗了澡。
躺到床上的时候,安如初突然叫他。
“沈敬之……”
沈敬之关掉灯,和她面对面躺着,“怎么了?”
“如果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不会想要离婚的。”
说完,安如初闭上了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着了。沈敬之却是再也睡不着了,走到阳台通风。
满脑子都是安如初刚才说的“离婚”两个字。
虽然两个人有合约,结婚五年之内不能离婚,可是五结婚年以后呢?安如初如果想要离婚,他可真的是束手无策。
原先他可以靠在一纸合约,牵住安如初,现在他不忍心这么做,只希望安如初能看到他的真心。
因为安如初的一句话,沈敬之在阳台吹了一夜的风,第二天有些比赛。这让安如初有些震惊,沈敬之的身体一直很好,最近半年却好像比较容易生病。
听着沈敬之咳嗽和厚重的鼻音,安如初还是问道:“不吃点药吗?”
沈敬之笑笑,“当然吃,你都关心我了,我肯定吃。”
“谁关心你了,我就是怕你传染……”
安如初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敬之就转身离开了,安如初在他的身后翻了一个白眼。
早饭过后,两个人来到了医院。昨天安如初还很是想见陈梓白,可是等到今天能见了,她却是退缩了,躲在沈敬之的办公室里不敢出门。
“怕了?”沈敬之问道。
安如初摇摇头,“不是怕了,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沈敬之,他会不会怪我?”
沈敬之皱起了眉头,扶着安如初的肩膀,微微弯身直视着她,“如初,这件事我有错,沈梦玲有错,沈家有错,只有你一个人,没有错。你是受害者,你不要担心,没有人会怪你。”
安如初低下头,感觉鼻子有些发酸,这么多年,她也一直在自责,自责没有保护好陈梓白。现在听沈敬之这么说,也开始为自己委屈。
突然被揽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安如初没有挣扎,把眼泪全部抹到了沈敬之的身上。
“幸亏陈梓白活得很好,不然我都没有脸求你的原谅。”沈敬之轻声说道。
听着沈敬之的心跳声,安如初慢慢平稳了情绪。
很久以后,沈敬之才放开了怀里的人,“现在去看看陈梓白?”
安如初连连摇头,“你再等我调整一下,我怕我等会儿见到他太高兴了。”
虽然调整了半天的情绪,可是在见到陈梓白的那一刻,安如初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不过说话的语气比较正常,“昨天有点事没有来看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陈梓白说道。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安如初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今天的验血报告没有问题,如果不出意外,一周以后就能出院了。”
听见能出院,陈梓白眼睛都亮了,“太棒了,每天躺在床上,真是有点无聊,吃的还都是清淡的东西。”
“等你出院了,我给你做大餐,带你出去玩。”
“真的?你有那么多时间吗?”
面对陈梓白的问题,安如初连连点头,“当然有时间,我原本计划就是每年工作半年,休息半年,今年还多工作了一个月呢。”
陈梓白笑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低头又笑了笑,每次都说是陪他出去玩,但是陈梓白更感觉,是自己陪安如初出去玩。
说了几句话以后,安如初不再感觉那么尴尬,心里只有欢喜。定下了半个月的旅游计划。沈敬之自然支持,还默默地和沈父打了招呼,接下来的半个月不去公司了,远程办公。
沈父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还是无法说什么,只能任由沈敬之去了。
在病房整整待了一天,回家的路上,安如初担忧地问道:“我总去看陈梓白,是不是不太好?”
“和往常一样就好,突然和他联系少了,也会被人嫌疑。”沈敬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