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禾磨了磨牙,“为了让我给你洗澡,你就随便亲我?还有,你从哪里学的?有没有亲过别人!”
“我见我娘亲我爹,还有我嫂子亲我大哥的脸,”肖乐微微皱眉,“我只亲过你。”
“那也要自己洗澡。”
李清禾面无表情。
“清禾师兄”
“我给你提水,你自己洗。”
依旧无情地拒绝了。
肖乐勾搭不成,只能自己洗。
晚上睡觉时,李清禾都离得远远的。
倒不是他不想挨着肖乐,而是想借此机会让肖乐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不怀好意是一回事,肖乐对他的喜欢到底是师兄弟,还是和他一样,这就很重要了。
不能模糊下去。
得有原则。
可半夜的时候,二人还是相互依偎着,睡得很熟。
第二天醒来,李清禾看着自己抱着肖乐的手,屋子里传出一声长叹。
偏偏于大夫是个好事儿的,趁着肖乐在堂屋看自己给他的医书,偷摸着问自己徒弟,“昨晚上,你帮着他洗的?”
李清禾扫了他脸上的笑一眼,“他自己洗的。”
“你还真忍得。”
于大夫嘴角微抽,“我当年要是有你这么忍得,也不会”
话说一半,于大夫又叹了口气,拍了拍李清禾的肩膀,“罢了,你由心而来是最好的。”
说完,便指着井,“我的甜瓜呢?”
“我吃了。”
李清禾道。
“啧啧啧,甜瓜吃了就吃了,”于大夫说罢又一脸难受,“可你一块都不给为师留啊!”
“师父昨晚不是去我家吃了吗?”
李清禾笑问道。
于大夫脸上的难受立马消失得干干净净,“哎呀,今儿天不错,你们在家好好看书,收草药,我今日要去趟镇上,跟小乐说,我会给他带糖葫芦的。”
说完,于大夫便就这么走了。
肖乐在于大夫这住了十天,学会了针灸不说,还学会用线看脉象,当刘大夫过来接人的时候,便见肖乐正拿着线,而线的另一头正是于大夫。
李清禾出去给病人换药,还未回来。
“于叔,您有些”
“有些肾虚是不是?”
刘大夫接话道。
“师父!”
肖乐惊喜地看着刘大夫,刘大夫上前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你过来游玩,你倒好,为师不来接你,你就不回家?”
“什么肾虚,你好好说话,”于大夫扯了手腕上的线,“小乐,给你师父把把脉,说不定比我还要虚!”
“呵,”刘大夫冷笑,走过去把线拴在手腕上,“我就是再过十年,也比你身体好。”
“多说无益,小乐,快给他看看。”
于大夫催促着。
肖乐继续把脉,眉头一会儿松一会儿皱,“师父,你肝火有些旺啊。”
于大夫噗嗤一笑,“这老家伙嫉妒我年轻力壮,可不就气得肝疼?”
“找打你是不是!”
刘大夫松了线,上前就去打于大夫,二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
肖乐心疼地看着那些草药,“两位师父!小心点草药啊!”
于是二人又跑出院子打。
李清禾提着药箱回来,便见刘大夫扯着他师父的头发在那大声道,“服不服!”
“刘叔。”
李清禾面色如常地上前打招呼。
“清禾回来了?我带了半边鸡,你快去炖了。”
刘大夫抬起头看李清禾时,也是另外一幅嘴脸,十分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