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也不知道自己的称呼到底对不对,不过既然对方叫自己贤侄,那自己叫对方叔母应该没错?还是应该叫伯母?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份的老爹年长还是这个家的家主更年长一些。
至于那个玉儿,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新娘的小名了吧?话说新娘姓甚名啥自己都不知道,这调查也是有些无厘头。
“其实人皆有好奇之心,这我也能理解。”
然而出乎余乐意料的是,这个苏氏倒是挺好说话的,不对!她要说但是了!
“但是,有些事情该让你们知道自然会让你们知道,不让你们知道的,作为晚辈,就不该那么好奇,懂么?”
果然,话锋一转,从之前的平易近人变得严厉起来了,普通晚辈如果这么被长辈训斥,估计早就吓得唯唯诺诺了吧?
可余乐是普通晚辈么?他根本不是你们晚辈啊,他只是带着任务来玩游戏的,你这么吓唬他,他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更野心勃勃了啊。
这里头,果然有问题!绝不是刘云烟所说的失足落水那么简单,否则的话,按照任务来看,自己已经调查出了真相,这游戏就该通关了才对。
可那个找出新娘身死真因的任务提示,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也就是说这绝不是真因。
“小侄知错了。”
余乐没有顶回去,而是借机又退了一步,这种没有选项的游戏就是让人蛋疼,所以很多时候这种沉浸式游戏才会让人无语,毕竟普通游戏中npc的台词基本都已经被设定好了,你不是通过选项去触发地话,就有许许多多不同的可能出现,这种让玩家完全主观能动地去发挥,而npc的回答又十分机械地话,就很容易让人出戏。
不过现在嘛,这虚拟空间的游戏似乎在npc的ai这方面有极大的自由空间,反正就以余乐和刘云烟之前的聊天就能看出,这些npc并不只是单纯的对话,而是有一定思考的,会对自己所说的一些情景做出反应,而不只是单纯地你无论说什么,对方都机械式地回答那些早已设定好的文本信息。
“唉,其实这些家门不幸的事,也没什么好大肆宣扬的,你叔父也是怕你们后生晚辈多想,才不让你们知道太多。”
刘夫人叹了口气,目光中似乎也有些惆怅,毕竟这种本来大喜的事情变黄了,在封建迷信的社会本就不是什么好事,甚至说是天大的倒霉事都不为过,谁愿意去多提这些?更何况还是一个外人,这不是触主家的霉头么?
“可我听下人说,那新娘其实并不是失足落水,而是……”
余乐小声地道,并同时小心地观察着对方的神色,当他说到不是失足落水时,他明显看到刘夫人长长的眼睫毛颤抖了一下,目光也有些浮动,很显然是一种被人道破心中秘密的惊慌之色。
但很快,她便从惊慌变成了恼怒,并狠狠地瞪向余乐,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而是什么?哪个下人胆敢在我刘府上胡说八道!”
“叔母息怒,小侄也没看清那到底是谁在乱说,只是听到些声音罢了。”
在刘夫人怒目而视地望来之际,余乐赶紧低头认错,一副做错事的晚辈样子,然而实际上他在刘夫人的身上却已经确认了一些自己的猜测,再加上之前从刘云烟口中获得的线索,两相结合,不难猜出一些东西了。
但很可惜,虽然有了一定的推断,但还是没有半点证据,这就非常让人难受了,毕竟所有的推断在没有充分的证据下,都只不过是个人主观的臆测罢了,根本无法当做事实依据。
“真是反了天了,这帮下人吃我刘家米食拿我刘家俸禄竟然还敢乱嚼舌根,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狼心狗肺!!”
很难想象一个女人骂起人来,给人的感觉不是难听,而是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那剧烈起伏的胸口,余乐还微微低着头呢,即便是这样,他也在心中直呼受不了!
这游戏没法玩了!到处都是让老蛇皮起反应的情景!然而生理上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只有心中不断地仿佛有一只猫在挠,在不停地挠。
那句歌词是怎么唱来着?‘这感觉就像在壮壮小陆乱壮?’
当然了,如果换个角度,这只能说这游戏做得实在是太过精良了。!基本上把所有人喜欢的元素都放了进去,甭管别人有没有在这里大打擦边球,即便是排除了擦边球,光是这ai做的,就已经超出了许多同期类型的游戏一大截了。
“余贤侄,你别听那些下人胡说,咱们青阳刘家可是名门望族,做不出那些有辱家风的事!”
骂了一阵,平复了一下心情,刘夫人很快又开口道,虽然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可一时之间,余乐还真有种对方所说是真的。
毕竟在封建社会,确实有种种奇葩,但如果一个家里人胆敢用自家声誉来做出一些赌咒发誓的话,有些东西还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相比起现代社会的尔虞我诈,在古代,一个大家族的家风家训,可是这个家的脊梁,是这个家的门面,身为家族中的一员,胆敢违背家风家训做出违背祖宗所定下的规矩的事,那绝对是要被驱逐出家族,从家谱上除名的。
这种后果比起现代社会中那些进入机关单位然后被双规的还要严重得多,那是彻底地剥夺了身份,剥夺了zz权利终身,跟孤魂野鬼没有区别了。
“小侄知道了,叔母还请息怒,可别为此气伤了身子。”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去吧。”
“是,小侄告退。”
刘夫人下了逐客令,自己则一个人缓缓地走进了茅草亭中,坐在简陋的长椅上,还好余乐已经走了,不然此刻那衣衫坐下后被勾勒而出的惊人弧度,恐怕能直接让人留下心病!
看着余乐退出小院,只剩自己一人的刘夫人苏颜那原本挺直的腰杆稍稍放松了一些,这让原本就有着惊人弧度的某处更是有些呼之欲出了。
但她似乎并不关心这些,反而是有些疲惫地扶了扶额头,目光中有着恼怒的光芒在闪动。
“这该死的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