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玉,果然好可怕!
“我来这里,是为了娶你的!”
余乐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挣扎,但就是无法摆脱那种无形之力,于是他只能撒谎道。
“……你说的,是真的?”
一瞬间,安静笼罩了整个藏书阁,接着便是‘嘭’的一声,余乐被摔了下来,虽然距离地面并不高,可他因为之前是完全浮空的状态,也没来得及做落地准备,于是乎这一摔,他直接就摔趴了,本就不多的血条又少了一大半,好悬没彻底光,不然他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从五十公分高的位置摔死的游戏玩家了。
贾玉之前还一副最终boss的魔女状,此时已经是满眼泪水的痴情状,她惊呼一声,也不顾之前自己的形象,直接朝着摔倒在地的余乐扑去。
好在,她只是一个鬼魂,轻若无物,否则这一扑,估计直接就把只剩丝血的余乐给击杀了。
“余郎!我果然没有信错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娶我的!”
贾玉一边说着,一边抱起了余乐,虽然是虚抱,且余乐完全无法触碰到对方,可那种被柔软所包裹的感觉,确实是要比坚硬的地面要好许多的。
“可惜,我终究是来晚了一步,你……究竟是谁害的你?”
余乐这个时候可没忘记自己还有一个调查真相的任务,且既然受害者都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自己还去调查个屁,不如直接问来得快。
他才不想玩那些什么我想让你知道但不想让你直接知道所以我给了你一点提示让你去猜猜猜猜猜猜……
能直接翻练习册后的参考答案,为何还要自己慢慢去算?至于过程?你连过程都要我来写?你怎么当老师的?你教师资格证买来的吧?
“我是……我……”
贾玉的面色突然一变,然而不等她说出来,刘书恒已经先一步开口。
“她,是失足落水而死的……”
“……”余乐。
“……”贾玉。
刘书恒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到现场的气氛有多尴尬,反而像是为了在女神面前表现一般,接着道。
“根据我父亲请来的捕头以及仵作的勘察与尸体检查,玉儿应该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又绝食了一段时间,结果在夜里攀爬假山时意外失足落水身亡的。根据现场勘察来看,她当时应该是想要逃跑,但贾家的院墙都不低,只有一处院墙稍微靠近一座假山,她当时应该是想要爬上假山然后跳出去,结果……”
“……”余乐。
“……”贾玉。
余乐哪怕不去看,此刻也能感受到飘在身旁的女鬼贾玉是怎样狰狞的模样,而刘书恒则有些不敢看对方一样,全然不知自己头顶的‘危’愈发的闪亮。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做,因为我早就已经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即便是娶了你……”
完了,还没说两句话,刘书恒这条舔狗又开始深情地自我告白了,且还发出了让人完全无法接受的那种宣言。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然而不等他做完深情告白,贾玉已经隔空将其提了起来,这次似乎还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只见她满目都是血色的凶光,狰狞程度已经不再是魔头,而是厉鬼了。
“……”
余乐完全不想去阻拦对方,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不是刘家提亲,或许贾玉还真有办法瞒着所有人,把孩子偷偷生下来,至于能不能真地跟余乐在一起,估计她一开始也没有真地想要过,且有一点比较诡异的是,余乐明知对方要结婚,却还愿意来参加婚礼,光这点就值得人深思了,何况他或许也早就知道了贾玉怀了他的骨肉。
那么说不定这个渣男余乐真的是浪子回头了,来到刘府也不过是想要趁机带走贾玉。
至于方法?不是有很多么?例如私奔什么的。
“都是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为此茶饭不思,为此绝食抗议,为此想要逃跑去找余郎!”
贾玉一边说着,一边收紧自己的手,只见另一边刘书恒的脖子也在不断地被扭曲着,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不断地收紧,收紧,直到将其彻底拧断!
刘书恒的双眼已经翻白,浑身更是犹如抽搐一般,不断地一抖一抖,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凭空消失了,而四周,也变得晃荡起来。
“这个地方要撑不住了!”
余乐率先反应过来,毕竟这个鬼域可不是贾玉创造的,而是刘书恒,贾玉的鬼魂之所以能出现在这,估计是因为她本身就已经死了,且今天还是头三,正是她人魂消散,彻底离开身体的时间。
在刘书恒消失之后,贾玉也很快恢复了过来,毕竟她的怨恨早已随着这三天的时间流逝而慢慢消散了,否则她如今就不是还能保持理智的形态,而是冤魂或者厉鬼了。
“我带你出去,余郎!”
贾玉虽然意外身死得很丢脸,甚至一度感觉没脸见人了,但此时此刻这里崩塌,她也不能让余乐继续呆在此处,否则说不定鬼域崩塌之时,也是余乐魂飞魄散的时候。
她双手放在余乐的肩上,深情款款地看着这个令她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人,她早就知道他没办法娶她,但她并不后悔。
因为她与他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快乐,且没有半点压力,那种舒适感,那种灵魂契合的感觉,都教人欲罢不能。
人生苦短,所以才更需要让自己活得甜蜜啊。
“余郎。”
贾玉缓缓地靠近余乐,似乎想要最后索求一吻,然而当她的灵魂真正接触到余乐时,余乐却没有半点感觉,仿佛眼前只是一个全息投影。
‘干!这游戏什么都能模拟得很真实,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反而不模拟出来了?’
余乐心里p,表情却十分到位,带着无比的眷恋,不舍与情深,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当他感到身子一轻之时,再睁开眼,已经回到了房间之中,而他,正躺在床榻之上。
“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