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数学题可真的难为保安大哥了,本来他的文化程度只有小学毕业,一百以内的加减法没问题,但二百八十已经完全超出了能力范围。
数了数手指头完全不够用啊,急的满脑瓜带是汗。
那你继续数,数到二十八层的时候再支付我一百八十块。保安灵机一动为自己解围道。
心里还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这个农村来的土包子,明显一百块就能解决的事情,非得要花二百八,是不是虎到家了?
而且拦都拦不住,让人脑瓜仁儿疼啊。
而正在保安伸出手掌洋洋得意准备收钱下班喝酒的时候。
陆遥义正言辞的回答道:被你中途打断,就不想再继续数下去了,赶紧给钱吧,要不然我就找人评评理,看看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
保安一听这话,额头上晾干的汗水,又瞬间流了下来。
找人评理,这言外之意是要找他的领导啊,如果此事败露,那领导一定会把他扣上一顶欺负外乡人的大帽子。
这里可是五星级大酒店,除了给客人带来优质的服务近似于家的感觉以外,最注重的就是品牌形象。
这么一搞还哪里有品牌形象可言?
燕城国际大酒店是个十足的大坑,这个消息定然会不胫而走,当代社会自媒体高度发达,消息一夜之间将会传遍大江南北,所带来的影响大了去了。
到时候可不是八十块这么简单的事情了,饭碗铁定会丢,还会受到连带责任。
tnd,今天算我倒霉。保安咬了咬牙,无法再跟陆遥继续理论下去,把事情闹大对他可不利。
拿去,一百八十你数数。保安将钱递了过去,脸色比吞了一坨苍蝇屎还要难看。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千万不要中途打断。陆遥慢慢吞吞的接过一百八十块,还顺带说了一句风凉话。
把保安大哥气得捶胸顿足,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陆遥一拳撂倒,然后暴踢几个回合。
话说回来了,好在他没有这样做,陆遥刚刚将修为境界稳定在了黄阶之境前期,他这一拳有可能换回的是,下身瘫痪或者终身植物人。
保安垂头丧气的离开,陆遥也收回了笑容,他并不是贪小便宜的人,拿保安八十块钱,却让保安涨了教训,以后不敢再做类似的事。
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行为。
万一在坑别人的时候,遇到一个脾气不好的,那可就不是破财免灾这么简单了。
送走了保安,陆遥继续抬头观看燕城国际大酒店,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那名保安站在远处咬牙切齿,但也不敢上前多说什么,陆遥这个混小子看起来人畜无害,心里都是坏水啊。
八十块钱那可是他一天的工资,看来晚上跟哥几个喝酒,算是没戏了。
陆遥,你看什么呢?腾薇薇突然走了过来小声的说道。
美丽的脸颊上露出一丝尴尬,陆遥这样傻了吧唧的一直抬头看楼,让她觉得有些没面子。
呃在村里没见过这么高的楼,有些好奇多看两眼。再说这城里盖楼,难道不找人看看吗?陆遥回答道。
腾薇薇听到这话,也并没有太多在意,快速拉起陆遥的手,向燕城国际大酒店内走去。
不长时间后二人便走进了一间巨大的包厢,目测得有二百多平方米。
一个包厢比住宅还要大,装修格调偏欧式风格,巨大的转盘桌子坐落在中间,上方有上好的大理石做的圆台,可以自由转动。
四周的陈列摆设也都是老物件,真是有钱人来的地方啊,陆遥不觉感叹道。
果然是土老帽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薇薇,你跟这样的人合作,不怕他见钱眼开携款私逃吗?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说话之人正是腾薇薇的未婚夫,周家大公子周长空。
周公子,我们农村人以朴实无华著称,我陆遥更是如此,为人胸怀坦荡,绝对不会见财起意。陆遥语气不善的回答道。
本来他不想跟周长空这样的富家子弟一般见识,毕竟人家有权有势,对付他如同对付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但这小子也不能太过分吧,连烦找茬所说的话又很是不中听,就算是兔子也会被惹急眼。
况且陆遥的性格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之前为了给腾薇薇面子,他连番忍让,但后来发现二人关系不咋地,那也就没啥好客气的了。
呵呵,你们这些人就是披着朴实无华的外衣,做着作奸犯科的事情,我这可不是信口雌黄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农村的小姑娘在家里非常乖巧,一到了城里,看到了这个花花世界就控制不住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甚至周长空把话说到这里,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是难以启齿,而是腾薇薇还在呢,说的太露骨不好。
这一点我承认,村里人常年窝在山沟沟中突然走出来,看到这个霓虹灯璀璨的花花世界,容易迷失自己,但这一切归根结底又是谁造成的呢?再者说了,这年头坏人不见得真坏,好人也不见得真好,不戴眼镜的不代表没学问,戴着眼镜的也不代表博学多才。陆遥毫不客气的回答道。
你!说这话的时候,周长空刚好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陆遥显然是在指桑骂槐。
气的周长空直接站起身形,手掌重拍桌子,可想要说一些话反驳,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浑身破烂的臭小子不说话,看起来很好欺负,一开口讲话真呛人呢。
噗嗤!最主要的是腾薇薇听到这话,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让站在那里的周长空更是脸红脖子粗,自己的未婚妻,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哪个大男人能受得了。
腾薇薇,你笑什么?周长空突然提高了声调,将苗头指向了未婚妻。
不好意思,刚刚想到了一个笑话,饭菜已经上齐了,咱们吃饭吧,合同的事情咱们边吃边谈。腾薇薇冷着脸打着圆场。
陆遥听到此言点了点头,坐在了椅子上并未再多说什么。